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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人還能說什麼?且不說這篇詩文的立意就比他們賞花賞水賞風景要高出一大截兒,就光說謝玄稷的身份,他如今做出這等詩文,不論是在向當今聖上投誠還是怎樣他們都不能再說一句話。
之前的事還能勉強解釋為年輕人之間的打打鬧鬧,可這件事他們若是再插手,就極有可能卷進皇室和魏北王之間的衝突了。
他們二人還要性命。
旁人都能聽得出來的意思,謝令從自然不會聽不出來,就見她鳳眸微眯,看著謝玄稷的方向,眸中有異樣光芒閃過。
謝玄稷此人,當真是,心思奇譎。
謝令從微微斂下眸子,也不再關心什麼。周圍的人見這一件事慢慢翻篇,也都是鬆了一口氣,放在謝玄稷身上的視線也慢慢收回,四周又恢復了方才的熱鬧。
魏亦清轉頭看向自己身邊的人,見他面容溫和,眸光清澈,彷彿絲毫沒有受方才那二人的影響,心下不由暗暗嘆了口氣。
這位魏北王世子,當真是深不可測。
周圍又是一片熱鬧之景,蓮池中央那撐著獨木舟的男人此時卻是慢悠悠地劃到了謝令從這邊,手捧一個蓮蓬,垂下頭也不見言語。
何錦意來了興致,忙讓身邊的丫鬟接過那蓮蓬,小聲地說了一句謝謝,然後就轉過身子,看著謝令從,眼睛亮晶晶,「我還未吃過這些東西呢!」世家大族的貴女所用的東西都是精細精細再精細的,像是這種充滿野趣的東西,於普通人家的姑娘而言或許是再正常不過的吃食,於她們而言卻是極為難得的。
謝令從面帶縱容,也沒說什麼,只笑著看著她吃,弄得她怪不好意思。
詩會還在繼續進行著,謝令從原本以為沒有自己什麼事,是以當她突兀的聽到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才會有一瞬間的訝然。
只見一身著淺綠色衣裙的姑娘正裊裊婷婷地站在不遠處,此時正看著謝令從,聲音清脆柔美,目光單純乾淨,道:「早早聽聞大公主才貌雙備,不知小女今日有沒有那個榮幸能一聞殿下的詩?」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特殊原因,更的有點少了,明天儘量補回來
又出來個新人物,不過不重要,預計後面幾章就下線了,一個小炮灰,別擔心記不住啊
第40章
「不能。」謝令從彷彿沒察覺到周圍冷寂的氛圍, 聲音淡淡,絲毫沒給她留面子。
那女子臉色一白,幾乎是下意識地看了身旁坐著的女子一眼, 一直關注著她的動向的眾人自是沒放過這個動作, 眼睛一轉,待看清楚那人之後, 頓時瞪大了雙眼。
哦豁!
只見那女子旁邊坐著的, 赫然便是建康侯府的嫡姑娘呂念瑤!
那些人一瞬間就以為自己猜到了真相——上次在敬安大長公主的宴上,聽說這位呂姑娘也是出言不遜,被公主狠狠教訓了一番,但想來此時還是不服氣, 又不願意自己出面,便安排自己的庶妹出面,好把自己能夠摘出去?
周圍的人們臉上瞬間充滿了興奮。
——這長寧侯也不知道有什麼魅力, 竟讓人家侯府的嫡姑娘對其傾心不已,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堂堂大公主的麻煩。
迎著周圍人興奮中帶著輕蔑的視線,呂念瑤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貝齒緊咬下唇, 恨不得把那死丫頭打一頓!
天可憐見的, 自從上一次知曉長寧侯竟然膽大包天想要納她為妾後, 她對他本就沒有多少的好感也是瞬間消散沒影, 甚至對他這般羞辱自己還有些恨意,又怎麼可能讓呂念琴替自己出頭找公主的麻煩?她又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可那死丫頭……
呂念瑤看著她驚慌失措滿臉無辜的面容心裡忍不住狠狠「啐」了一聲, 氣惱不已——慣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