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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帳!」
御書房伺候的宮女太監瞬間跪了下去,匍匐在地,大氣兒都不敢出。
「混帳東西!混帳東西!」皇帝怒不可遏,一張英挺的面容上滿是陰沉之色。
他的好兒子!他的好兒子!
枉他平時覺得他是個老實的,現在看來,就是老實成這樣?
皇帝眸子中彷彿蘊含著洶湧波濤,墨色深沉,冰冷得緊。
「陛下,」身邊伺候的德公公小心翼翼的上前,試探道:「陛下息怒,彆氣壞了身子!」
「朕怎能不氣?」皇帝氣急,一把將手中的奏摺扔到地上,怒吼道:「他都幹了什麼好事?私藏龍袍,偷制龍椅,還暗地裡同文武百官接觸,朕還沒死呢!」
德公公訥訥地往後退了兩步,沒敢再吭聲,皇帝卻是越說越氣,若是三皇子在這兒,怕是就要指著他的鼻子罵了:
「自己沒點能耐,還被魏北王世子把事兒捅了出來,他是嫌皇室的臉丟的不夠大還是怎麼樣?!!」
「他把自己當成個什麼玩意兒?當真以為自己能上天?」
「也不看看他是個什麼東西,不過讀了點書,真當自己才高八鬥了能跟他外祖一樣了令天下人敬佩了不成?」
皇帝越說越氣,恨不得現在就把那個兒子拉過來打死,眸中滿是狠厲。
他當初給魏北王施壓讓他送世子進京,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就是想拿捏住魏北王的把柄,讓他在朔北那邊不會輕舉妄動。
——畢竟魏北王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就算再怎麼樣,也得顧及著他的性命,這也算掣肘魏北王的一個手段了。
自從人來了京城後,皇帝派了不下於三波人去密切關注世子的一舉一動,結果到最後人家意圖謀反的證據沒拿出來,反而是主動告了上來,將三皇子揭發了!
皇帝如何能不怒?
德公公戰戰兢兢,擦了把冷汗,顫顫巍巍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皇帝猛吸了一口氣,重重地坐回龍椅上,揉著腦袋,深深嘆了一口氣。
德公公何等的會察言觀色,見狀連忙湊上去,一手給他按揉著額頭,一邊小心翼翼地道:「陛下,大公主進宮了,正在皇后娘娘那兒,您可要去看一眼?」
皇帝動作一頓:「天依進宮了?」他詢問出聲。
德公公連忙應是,笑得一臉諂媚:「是是,方才進宮沒多久,陛下要是想,奴婢這便讓人擺駕景仁宮?」
皇帝只覺得心累,揮揮手:「去吧。」
「誒!」德公公頓時一臉高興地退了下去。
德公公小步往後退了兩步,轉頭收回了臉上諂媚的笑,面容冷靜的吩咐一旁小太監,讓皇后那邊做好準備。
德公公動作很快,不過片刻,便備好了龍輦。
皇帝滿臉倦色,撐著腦袋,半闔著眼坐在龍輦上,迷迷糊糊正要睡在睡著,就聽見德公公小聲地喚:
「陛下,陛下,景仁宮到了!」
皇帝慢慢睜開眼,清醒了過來後,順著德公公的攙扶慢慢走了下來,看著大氣莊嚴的景仁宮,眸中有一瞬間的恍惚。
「陛下?」德公公疑惑開口問道。
皇帝回過神,輕嘆一口氣:「進去吧。」
皇帝甫一進景仁宮,邊上的宮女太監呼啦啦跪了一地,他隨意的揮揮手,說了句不必多禮,便徑直朝著正殿那邊走去。
剛靠近正殿門,守在門前的宮女見著他就是一驚,連忙想要下跪行禮,皇帝制止了她們的動作,正要直接走進去,便聽得殿內傳來一聲尖利的叫聲:
「沈問筠!」
「你當真就一點都不恨?」
「你父親被迫上交兵權做一個閒散富貴人;你哥哥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