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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主謝令蕪,就是嫁給萊夷國君的那位。
斂冬垂下眉眼:「裴大人一早就跪在御書房外,說三皇子是冤枉的,定然是有人蓄意謀害。現下已經跪了好些時辰了。陛下正在氣頭上,也沒管他。」
斂冬很是不以為意,當初她們公主在御書房外跪在三天三夜也沒見陛下心軟鬆口,現在謀反這種大事陛下又怎麼可能輕易鬆口?
謝令從也沒再說什麼,她揮了揮袖子,站起身,揚聲道:「備馬車,進宮!」
景仁宮
皇后坐在軟凳上,悠悠地品著茶,絲毫沒有擔心之色。
半晌後,她看著宮門口,輕輕一笑:「來了?」
謝令從慢慢踱步到皇后身邊坐下,挽著她的手湊近她旁邊道:「母后在喝什麼呢,好香啊!」
皇后淡雅一笑,把杯子推到她面前,調笑道:「你鍾嬤嬤特意取得最早的牡丹花制的茶,知道你愛喝,特意等著你來呢,小饞貓!」她親暱的颳了刮她的鼻子。
謝令從依偎在皇后一旁,一臉嬌態,她端起杯盞抿了一口,頓時眼睛一亮,驚喜道:「好喝!」
「鍾嬤嬤的手藝還是那麼好!」
皇后笑得溫和:「你要是喜歡,多來幾次,我天天讓鍾嬤嬤給你準備。」
謝令從嘻嘻笑著,沒直接說什麼。
母女二人聊得開懷,似乎完全忘了今日的重點事情。直至外面一聲尖利的叫聲打破了這種溫馨的氛圍。
「我要見皇后娘娘!我要見皇后娘娘!放我進去!你們這群狗奴才,放本宮進去!」
皇后面上的笑容頓時斂了下來,她瞥了眼自己身後的宮女,淡淡道:「去看看,怎麼回事?」
謝令從回頭看了一眼,「是文妃?」
皇后動作優雅地抿了口茶,「除了她,還能有誰?」
謝令從轉過身,饒有興致地看著宮門外。
只見一身著淡雅藕粉長裙、容貌清致秀雅、約莫三十歲的女子此時正拼命掙脫身後太監的桎梏,想要進入景仁宮。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三皇子如今還沒定罪,你們就敢這般對本宮,想死不成?」
皇后往外面淡淡地瞥了一眼,正巧對上衣衫凌亂、在沒曾經高高在上清貴高傲模樣的文妃,聲音平淡:「讓她進來吧。」
太監猶豫了片刻,還是將文妃放了進去,還不忘警惕地看了文妃一眼。
文妃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然後理了理衣襟,挺直胸膛,雙手交疊於腹前,高昂著頭,驕傲無比地走了進去。
「皇后娘娘。」她屈身行了個禮,過程中腰背一直保持挺直,彷彿不是她的兒子意圖謀反、被抓入大牢一般。
皇后臉上噙著一貫溫和的笑,道:「文妹妹來這兒找本宮,可是有何要事?」
文妃挺直胸膛,就在謝令從以為她會說什麼的時候,卻見她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
皇后眸中也是一閃而過訝然,耳後端起茶盞,輕抿一口,掩飾住眸中的神色。
「妹妹這是做什麼?」她驚訝的問道,忙命身後的宮女把她攙起來。
文妃卻是一動不動,死死地跪在地上,她看著皇后,神色堅韌道:「臣妾為何要來此,姐姐想來也知道,妹妹就不廢話。求姐姐幫幫妹妹,懷兒是無辜的!定是有人陷害他!還請姐姐明鑑!」
「妹妹這是哪裡的話?」皇后一臉無辜茫然,嘆道:「懷兒意圖謀反的事證據確鑿,妹妹若是心中不信想要為懷兒平反直接去找陛下就是,來找本宮作甚?」
文妃咬緊下唇,低聲下氣道:「姐姐,陛下如今正在氣頭上,定是不願意見妹妹的,妹妹說什麼陛下也是不會聽的,現如今,也就只有姐姐的話,陛下能夠聽上一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