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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中興奮而沉默地前進。

&ot;孔，你們129師應該在山西呀，怎麼你，會在這裡迎接我？&ot;卡爾迅不解。

&ot;沒啥！也就七百里地兒。俺倆人騎馬跑三天兩宿。不是過黃河，還能快呢。&ot;

&ot;幹嘛非周折？這裡不能派人麼？&ot;

&ot;組織上唄。重視介個事兒，也重視俺唄。&ot;孔慶德山東腔不改。&ot;誰讓俺認識你老人家哩？介是俺的光榮--朱總司令的命令，鄧政委就把俺派了。&ot;

&ot;啊哈，是他們。&ot;卡爾迅轉向惠特賽：&ot;四年前我和他們一起生活，觀察他們行軍、打仗。對了亨利，你明白政委的意思麼？&ot;

惠特賽搖頭：&ot;是……蘇聯那種？&ot;

&ot;不全面。但還不算離譜。回頭我給你講鄧的故事。他從法國回來。我們在大雨中認識，交談了好幾天。&ot;

後來惠特賽在書中也找到這段記載：

1938年7月16日，在南宮縣持續兩天的大雨延誤，使我有機會與徐向前、鄧小平交談。鄧靠在椅背上，吃著水果，活躍地講起抗日十大綱領。我則用觀察到的事實對照……

南宮是個水果之鄉，抗日根據地有8000平方英里，面積和麻薩諸塞州相等。

鄧在法國考察過工人運動。他身材矮胖結實，頭腦像芥末一樣敏銳。

討論國際問題時，鄧熟悉情況的廣度令我吃驚。有件新聞弄得我目瞪口呆，鄧說：&ot;去年，美國向日本人提供了他們進口武器的一半以上。&ot;

&ot;你肯定？&ot;我認為美國會拒絕把軍火賣給侵略者。多麼無知啊！鄧告訴我訊息來源是年底的美國新聞電訊。

我很尷尬，分辯說：&ot;必是電訊搞錯了。&ot;我不相信美國會介入中國所遭受的殺戮和蹂躪。※

……

令惠特賽印象深刻的是：那位鄧政委，頭腦&ot;像芥末一樣敏銳&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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