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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必須，哦，必須睡一會兒了，總統想。

（53）

陝北，安塞東南的山谷。

暗夜中惠特賽少尉自豪地發現，自己雖然隨後躍出機艙，可著陸的位置比&ot;瘦老頭突擊大隊長&ot;更早、更準確，而且沒有被降落傘拖帶滑倒。

他跑去幫上校解下傘囊，發現他飛行服肘部破損，滲出血跡，連忙掏出急救包，邊包紮邊關切地問他是否傷得重。

&ot;不礙事，少尉，你多大了？&ot;

&ot;23歲，長官。&ot;

&ot;比我兒子大一歲。我說亨利--你跳得真不錯。&ot;

&ot;謝謝。&ot;惠特賽高興地聽他把稱呼改成&ot;亨利&ot;。

&ot;你是哪裡人？父親作什麼？&ot;

&ot;德克薩斯，長官。我父親是石油工程師。&ot;

&ot;你有什麼愛好？&ot;

&ot;我喜歡擺弄機械，長官。&ot;

他們邊說邊向篝火走去。

暗淡的天色中，十幾個穿著土布軍裝的人向他們跑來。

為首一個虎背熊腰的山東漢子，像個軍官。他闊步走到卡爾迅面前，敬了一個軍禮：

&ot;警衛隊長孔慶德奉命，前來迎接你老人家。卡爾迅參贊！&ot;

卡爾迅在微明中仔細端詳來人。忽然驚喜地叫道：

&ot;嗨，嗨！孔？上帝呀，怎麼是你？&ot;

兩人於是熱烈握手，卡爾迅開始用生硬的中文說話。

惠特賽印象中沉默嚴肅的上校完全變了樣子，簡直有點手舞足蹈。少尉驚奇地問：&ot;你們……認識？&ot;

卡爾迅這才想起惠特賽。

&ot;亨利，我來給你介紹！這是孔--密斯特孔慶德，營長或者團長，現在不清楚，他們沒有軍銜。4年前我在華北敵後，透過正太路日軍封鎖線的時候，正是他帶部隊全程護送！過鐵路的時候他拉著我的手，呵呵。你知道，他可是中國那位孔子的直系73代後裔。&ot;

然後又轉身和孔歡快的說著南腔北調的中國話。

&ot;還有，亨利，我提到過的--1937年襲擊日寇陽明堡機場，那次著名的戰鬥，這位孔軍官就帶領他的營，實地參戰。這一仗是我決定前往華北考察八路軍作戰的緣由--在國府軍隊那邊，我找不到這類戰例，總是聽到那些令人難受的失敗訊息。啊，那時的孔……比你現在大不了兩歲，已經是營長了。&ot;

末尾這句話使少尉頗感刺激。不由仔細打量那位圓頭小眼、健壯樸實、略帶土氣的&ot;孔軍官&ot;，對他產生了興趣。

後來，上校送給少尉一本自己前年出版的書《中國的雙星》。惠特賽在書中找到了關於孔慶德的記載：

&ot;我們一起行軍。孔穿一套繳獲的日本皮毛衣服，潛入封鎖線時輕手輕腳，邁著豹子般的起伏滑步……他一路上真是頂呱呱的，能叫出全營每個人的名字。&ot;

&ot;我看見三個降落傘哪，還有一位吧？&ot;孔慶德問道。

&ot;還有一位嘛，是個沉默的夥伴。&ot;

摔裂的箱子在河灘上找到。一些人摺疊傘具、收拾現場，圍攏的八路軍戰士牽來馬匹。

從未騎過馬的惠特賽學著上校的樣子騎上去。他驚奇地發現，這匹馬的黑耳朵比別的馬長兩倍。

這是為什麼？他不好意思問。

（54）

小隊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