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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禮承嚇得『蹭』的站起來,動靜大到身後的椅子都撞移了位置。
眼看著他爹臉色慢慢變黑,葉禮承撓撓頭,慫噠噠的行禮開口,「夫子在上,學生以為科考不中,不中就,就」
就了半天沒下文。
突然,葉禮承眼珠子溜溜打轉起來,似是想到什麼。
他嘴巴一咧,笑的賊開心,「夫子,考不中就考不中唄,再說我爹鋪子活多忙不過來,我要是考不中,我就去幫我爹釀花酒,還可以幫我娘做花酥賣,我都學會活面了,現在做起來都不成問題,嘿嘿。」
他恨不得此刻就回家吃香噴噴的花酥,喝甜甜的花酒。
「你!」一心望子成龍的葉老爹被兒子一番話氣的吹鬍子瞪眼。
剛想抬手賞兒子一頓『板栗子』吃,突然意識到身處在外,便咬著牙忍了忍縮回了手。
只一雙眼盯著葉禮承頭皮發麻,葉禮承趕緊向夫子行上一禮便退至旁邊。
謝行儉聞言忍俊不禁,這該死的天真樂觀派!
韓夫子撫著鬍鬚,被葉禮承的調皮逗得哈哈大笑,笑罷才道,「科舉讀書教人便是——孝道安親、外孝安身,內孝安心,你小小年紀懂得幫爹孃做事很是不錯,只不過」
他頓了頓,看了看角落縮成鵪鶉狀的葉禮承一眼,告誡道,「既然你選擇走科考,老夫可不願日後你還沒考就跑回家釀酒做吃食,考不考的中先不提,只是這半途而廢當要不得。」
葉老爹忙道,「不會不會,家裡的事有我和老妻照料,犬子只需用心跟著夫子讀書便可。」
說完大手摁了摁兒子肩膀,提醒他說話。
葉禮承跟著腦袋直點,「學生以後肯定會好好跟著夫子學。」
韓夫子這才滿意,木的臉把目光轉向謝行儉。
「你呢,謝行儉?」
韓夫子一下轉到謝行儉的身上,一直坐立不安的謝長義悄悄替兒子捏了把汗。
他家沒花酒釀,也不做酥餅,不過有田地,難不成小寶考不中就回去種田?
那,那小寶和他一樣回家種地,還用讀書做什麼?
他大字不識幾個照樣把莊稼看護的好好的。
謝長義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謝行儉從始至終都沒想過回去種田,即便是以後科考不順。
「夫子。」謝行儉上前一步,朝著韓夫子俯首彎了一腰。
再抬頭時,只見他小臉上神情嚴肅,一字一句的答,「學生以為,學生爹孃花兩吊半的銀錢為我買書本、筆墨紙硯,以後會花的更多,花這些定不是叫學生呆在學堂稀里糊塗的學上幾年,再稀里糊塗的應考。」
「在學生眼裡,讀書做大官除了要勤學苦讀外,還應當講究技巧,不能死讀書,讀死書,這樣便是考上一百回也於事無補。」
「此話怎說?」韓夫子脫口而問。
謝行儉眨眨眼,滿面笑容,說出的話巧妙絕倫,「如何講究讀書技巧學生尚未知曉,學生想著夫子日後教學生功課時,必會教導學生如何正確讀書。」
「這是自然。」韓夫子點頭回應,「只不過老夫的學生眾多,老夫各個都教導瞭如何讀書,可仍有很多人不得考中。」
意思是有了技巧並不能萬事俱備。
這,謝行儉嘖了下舌頭
「夫子可食香臭菜?」謝行儉突然提問。
「香臭菜?」韓夫子有些不明所以,卻還是認真回答,「老夫在吃食上無甚講究,年輕在虞縣做官時,虞縣一到春季處處可見香臭樹,老夫在那經常食用此菜。」
虞縣?
謝行儉甩開好奇心,正色話題,「夫子應當知道,香臭樹矮的有五尺,更高的足有二十尺。」
「學生一家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