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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厭惡感。

現在又對大肚子感興趣，顧氏夫婦扶額，對兒子的興趣表示深深地擔憂。

&ldo;莫兒，只有女孩子的肚子才會變大哦，男孩子肚子變大就不好看了。&rdo;管母笑著摸著顧莫的頭。

那會兒好奇心極強十分好學的小顧莫請求繼續解答：&ldo;為什麼呢為什麼呢，那阿姨你的肚子裡藏了什麼東西？&rdo;

&ldo;哈哈，阿姨肚子裡的不是東西，是小寶寶哦。&rdo;

&ldo;小寶寶？&rdo;顧莫盯著人家的肚子，都要把肚皮給看破了：&ldo;阿姨，你好厲害，你有大肚皮，大肚皮裡還藏著寶寶。&rdo;

顧莫轉過頭去看了看自己媽媽的那一馬平川的肚子：&ldo;你比我媽媽厲害，我媽媽都沒有大肚子，也沒有小寶寶。&rdo;

顧氏夫婦再次扶額，讓管氏夫婦見笑了，倒是一旁的管父蹲下來和小顧莫對視：&ldo;喂，小子，你也是你媽媽的小寶寶，每個小寶寶都是從媽媽的大肚子裡來到這個世界上，然後慢慢地變成大人的，我們以前都是小寶寶。&rdo;

小顧莫像是被開啟了新的世界觀，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在場所有的人，然後又看了看大肚子，問管父：&ldo;那阿姨肚子裡的小寶寶也會長得跟我一樣大，我也會長得跟你們一樣大。&rdo;

&ldo;沒錯。&rdo;管父笑著摸了摸小顧莫的頭：&ldo;你希望阿姨肚子裡的是女寶寶，還是男寶寶？&rdo;

小顧莫眨了眨眼睛，趴到管夫人的肚子上去聽，然後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捂著自己的臉跟大家說：&ldo;它剛才動了，它剛才親我的臉了。&rdo;

哈哈哈哈

&ldo;喂，臭小子，我女兒可不會隨便親男孩子，她親你了，你可要負責知道沒，只有老婆才會親老公的。&rdo;管父半開玩笑道，小顧莫像是接受了什麼不得了的資訊，愣愣地點了點頭，惹得大家又是一場大笑。

&ldo;喂，你小時候真的好蠢啊，被我爸耍來耍去。&rdo;管心聽完還不忘捉弄顧莫。

顧莫一臉壞笑：&ldo;你還不是一樣，沒出生就對我動手動腳。&rdo;

&ldo;胡說，那明明就是胎動，你自己把臉湊上來，還以為我親你。明明就是你蠢。&rdo;

管心不服氣地解釋道，顧莫這時候上前親了一口管心：&ldo;我不管，我現在要親回來。&rdo;

管心被顧莫偷襲了一次後躲著他，突然一下子愣住了：&ldo;呀，顧莫&rdo;

&ldo;怎麼了？&rdo;

&ldo;剛才肚子裡的小傢伙，好像動了。&rdo;

顧莫上前，趴上去聽了聽，但是小傢伙卻沒了動靜。

&ldo;我突然好想我爸，我對他的記憶只有那幾年。&rdo;管心看著顧莫趴在她肚子上聽寶寶聲音的樣子，想起了他剛才講的那個畫面，他爸爸還在的話，說不定還會站出來說，臭小子，你又要對我女兒幹什麼。

顧莫抬起頭，看管心的眼裡氤氳，忙把她抱到懷裡：&ldo;沒事了，你現在有我還有寶寶，等寶寶出生了，我們帶他去看外‐‐哎呀，寶寶又動了。&rdo;

管心也把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感覺到了裡邊強壯的生命力。

&ldo;你看，寶寶都同意了。等他出生了，一起去看外公。&rdo;

管心笑著點點頭。窗外一陣清朗陽光隔著玻璃看上去讓人心生暖意，冬天快過去了。她想，木心先生的那首詩應該倒過來念。

如果人的一生只愛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