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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夫妻倆陷入了深思。

小姑娘眨巴著好奇地大眼睛看著床邊的三個人，是顧莫先上去搭話的：&ldo;妹妹，你醒啦？&rdo;

&ldo;你是誰啊？&rdo;

&ldo;我是你哥哥顧莫，你是我妹妹，叫顧管心。&rdo;小顧莫又指了指身後的兩個大人：&ldo;他們是我們的爸爸媽媽。&rdo;

&ldo;爸爸媽媽？&rdo;小姑娘仰起頭看著夫妻兩，顧氏夫婦完全沒想到顧莫會這麼說，這孩子怎麼知道小姑娘叫管心的，難道，那天他們的對話

顧致謹拍了拍莫風韻的肩，事已至此，也算是件好事，他把莫風韻帶到一邊：&ldo;顧莫自己這麼決定的，你就別插手了，難道你要問小姑娘願不願意來當我們家的童養媳嗎？&rdo;

&ldo;我……&rdo;

&ldo;再說了，萬一她就是你管大哥的孩子呢，你還童養媳童養媳的，傷不傷人自尊啊，管大哥在天之靈看著呢。&rdo;

&ldo;哎呀‐‐我知道了。&rdo;

莫風韻推開顧致謹，走到床邊摸了摸孩子的腦袋，長得真是可愛，難怪能入他們家挑剔的顧莫的眼：&ldo;好孩子，不記得媽媽了嗎？&rdo;

小女孩搖了搖頭，眼裡怯怯的。

顧莫拉住她的手：&ldo;別怕，有哥哥在，哥哥會保護你的。&rdo;

小女孩點點頭，終於笑了。

小顧莫當時還不懂這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是看到小管心的笑，他就覺得所有的事情看起來都不討厭了。

靜靜地聽著顧莫講著他和自己的故事，在管心不知道的時間鴻溝裡有他們很早很早的相遇和很深很深的緣分。這樣寧靜的午後讓她想起了木心老先生的話，以前的車馬郵很慢，書信很遠，人的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管心翻了個身把顧莫的手臂從自己的脖子下拿出來，怕顧莫一直枕著她會累，但是顧莫不肯讓她離開半步，改從身後抱住她：&ldo;故事還想不想聽了？&rdo;

管心點點頭。

&ldo;想聽就別亂動，不然我會忍不住做壞事的。&rdo;

管心羞紅了臉轉過身貼著顧莫的胸膛：&ldo;我現在可不怕你做壞事，你現在可是我戶口本上的丈夫，名正言順的。&rdo;

&ldo;真不怕？不怕明天下不了床去不成燕都盛宴？&rdo;

&ldo;喂，顧莫，注意胎教。&rdo;

這時的顧莫才意識到時間過得這麼快，管心的肚子已經五個月大了，他的手溫柔地撫上去，像是許多年前跟她的初見一樣。

&ldo;你在想什麼？&rdo;

&ldo;我在想跟你的第一次見面。&rdo;

&ldo;第一次見面不是在醫院嗎，更早的話應該是寺廟。&rdo;

顧莫笑著搖搖頭：&ldo;不是，其實，在更早的時候。&rdo;

管心一愣，聽著顧莫在把後面的故事娓娓道來。原來在她未出世之前，他就已經上心了。

在更早的以前，在顧莫才剛剛開始記事的當年，管心還沒有出生，還躲在她媽媽的肚子裡，關係好到非同一般的兩家開玩笑說，要是管心媽媽生的孩子是女孩兒，倆家就聯姻。

顧管心不姓顧，她姓管，全名應該叫管心。

&ldo;阿姨，你的肚子好大呀！吃什麼東西能讓肚子變這麼大，我也想變這麼大，感覺好厲害呀。&rdo;顧莫能說出這麼白痴的話的時候才四歲，剛上幼兒園但已經對身邊的女生表現出了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