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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會安慰人了。」阿七垮下肩膀,嘆了聲氣。
但他話音未落,謝天明已然離開河岸。
殘影當空,人卻落到阮秋荷身旁,倏然出劍,打得對方措手不及。三下兩下,便卸下阮秋荷手中武器,劍尖直指眉心。
「阮姑娘,你不該光看著,旁的什麼都不做,這樣破綻太多了。」謝天明道。
誘敵功夫極佳,很會找時機,像是一個高階刺客。原簫寒在心中對謝天明做出判斷。
嘖,刺客。
他有了一個猜測。
場內戰局勝負已分,圍在周圍的柵欄退開,原簫寒從觀戰席步入場中。
「大人。」鍾靈見到來者,先是一驚,緊接著躬身行禮。
「表現還不錯。」原簫寒拍了下鍾靈肩膀,繼而轉頭看向謝天明,道:「敢為閣下師承?」
謝天明從船篷回到沙岸,站定在原簫寒三步之外,回答:「在下出身青冥落。」
「原來是阮小霰的同門,先前真是失禮了。」原簫寒道。
「國……不,還是稱呼『孤月劍主』比較妥當。不知孤月劍主此番前來,所為何事?」謝天明問。
正往這邊走的阮秋荷聽見「孤月劍主」四字,猛地頓住腳步,滿臉震驚:「什麼?孤月劍主?你不是毒醫花間獨酌?」
原簫寒幽幽一笑:「沒有誰規定,花間獨酌與孤月劍主不能是同一個人。」
阮秋荷神色變了又變,複雜得難以形容。
片刻後,她移開目光,落到鍾靈身上,快步走去,把這人從原簫寒身邊拉走,來到較遠的地方,咬牙低聲道:「鍾靈,枉我同你稱姐道弟,在明善堂結下深厚情誼,你卻不告訴我你家大人的身份!」
鍾靈連忙擺手:「這不能怪我!春山刀和孤月劍是什麼關係,江湖人盡皆知!當時在明善堂,你告知我你九堂叔就是春山刀阮雪歸,我便被嚇得差點掉進藥爐子裡,怎敢告訴你我家大人還有另一層身份?」
阮秋荷極重地「哼」了聲,「原來你不是因為我堂叔的身份而吃驚。」
「阮姐姐,你真不能怪我。你雖不因對花間獨酌有偏見,便連帶看我也不順眼。但若你知曉了我還是孤月劍的手下,依你對你堂叔的維護,肯定不會搭理我了!」鍾靈拱手哀求。
阮秋荷一想也是,便嘆了聲氣,「算了,不和你計較,我總歸是知道了。」
鍾靈笑起來,提議:「那下一把我和你一組吧?」
阮秋荷毫不猶豫搖頭:「我們倆,你鳳初境,我琴心境,能對付兩個乾元境?」
鍾靈不服:「我輕功好,還擅使毒!」
這兩人雖然躲到了一邊,但談話沒逃過另外三人的耳朵。
謝天明不清楚之前發生的事,略有不解;阿七早些時候便曉得了原簫寒的身份,壓根不感到吃驚;而原簫寒,似笑非笑望過去,道:「接下來,你們和我打。」
「什麼?」鍾靈、阿七、阮秋荷齊齊將目光投向原簫寒,倒是謝天明,面上浮現瞭然神色。
原簫寒抽出別在腰間的玉笛,慢條斯理道:「我的意思是:接下來,你們四個人,同我一個人打。這樣,你們才能練習四人配合。」
晃眼間,白日已逝,垂落在海的西側,將碧藍染成赤紅。倦鳥歸巢,放課的學子們瘋狂湧入廷秀園,排隊爭搶喜愛的飯食。
練武場第五十八號場地內,鍾靈和阿七累得直接癱倒在地,阮秋荷坐在一塊石頭上,用劍撐著,才使自己不至於倒下。唯獨謝天明面不改色,執劍立在如火夕陽下,身影被拉得極長。
原簫寒朝遠處投去一瞥,回首後,對幾人道:「今天便到此為止,我回去為你們制定幾套戰術方案。接下來幾日,我會為你們聯絡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