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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的法醫鑒科院停屍間裡也一堆因愛生恨而被殺或自殺的很多人。
男女老少,誰也逃不過「情」這個字。
「出軌只有零次和無數次。」付零溫聲細語,緊盯著王福豪的臉色,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細節。「死者能撩伯服務,也能撩別人。」
她沒有點明,但在座的人都能聽懂。
老爺子頭頂有點綠。
這一句話似乎戳中了痛楚。
王福豪的臉色如暴風雨般驟變,由紅到青由紫,十分好看。
「嘣!」他猛地在付零對面站起來,渾身肌肉繃緊彷彿下一秒就會把桌子掀翻一般。
身後的凳子因為王福豪的動作而整個兒往後掀倒,砸在瓷磚地,發出刺耳的聲音。
另一個人動作更快,伯西愷幾乎是同時站起來,一隻手不知道卡在王福豪的左肩什麼地方,似乎用了些力氣。
王福豪猶如漲到最鼓的氣球,出氣口突然被解開,所有的憤怒化成蒼白的神情。
「坐下。」伯西愷聲音清冷。
王福豪臉上的皺紋如刀刻般每一條縫隙都流露著緊繃的狂怒,卻因為伯西愷簡單的兩個字而如冰稜融化般平整,看的付零又蹙起了眉心。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等付零反應過來的時候,原本因為王福豪情緒暴漲而有些箭弩跋扈的氣氛,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之後,又恢復了平靜。
王福豪鐵青著臉,垂著頭,一言不發。
似乎承認了付零剛才的推斷。
只是付零有些詫異。
劇本殺而已,這老爺子入戲這麼深嗎?
是真生氣了啊。
伯西愷感受到小孩的目光,面色清俊:「你繼續問。」
付零兩指捏著手機,中指作為推動力,讓手機在指尖轉圈圈。她看起來愜意又隨性,彷彿是一隻咬住了獵物的赤狐。
「你生氣,就代表我猜對了。死者品行不端,才是你想要離婚的主要原因。」她字字句句,每一個音符都能讓王福豪的頭更低一些。
王福豪剛才忽然暴戾的模樣與他這一身儒雅的裝扮略有不符,這種氣焰落在付零的眼中,總覺得十分怪異。
付零想不明白的還有一點,既然王福豪都準備和陳鳳娟離婚,還有必要動手殺人嗎?
為了防止王福豪有所隱瞞,付零對其又進行了搜身。
從上到下,從裡到外。
十分乾淨,沒有任何跟案件有關的東西。
王福豪聽她說完之後,愣了片刻晃過神來,老爺子眼底怒氣又起:「你剛才在騙我?」
「騙你又怎樣?」付零抱著手臂,斜瞥著那個臉上縱橫這深深淺淺紋路的中年男人。「奉勸你最好學會控制你的情緒,以免給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她的表情嵌入逆光之中,稚嫩的五官上多了些尋釁和不屑。
面前這個家族裡的大家長,說著想要和死者離婚,卻組織這場家庭旅遊。誰知道是不是打著家庭旅遊的一場密謀殺人呢?
再者,死者在二人的房間牆壁上留下了抓痕,王福豪卻不承認和她在房間裡發生了衝突。
審訊似乎進入了死衚衕。
付零眉心蹙的發酸,只能先行讓王福豪離開,叫下一位嫌疑人進來。
王福豪離開桌子,沒有說話。
但付零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來自於他的陰沉。
「他剛才為什麼忽然這麼情緒化?」付零實在忍不住,問道。
伯西愷點了點自己手錶:「也許你剛才,發現了他最大的秘密吧。嫌疑人對秘密的隱藏心不低於找出作案者,秘密對嫌疑人們來說也很重要。」
「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