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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明白,一塊錢一碗的米飯,被魚翅一撈,怎麼就變成988了?難道大米也有一登龍門,身價百倍之說?魚翅撈大米,決不是化平庸為神奇,而是平凡樸素的大米對嬌奢糜爛的魚翅趨炎附勢,狐假虎威,極盡諂媚。在榮華富貴面前,人都會變節,何況被人種出來的大米。
你瞅魚翅那不可一世的勁兒,再瞧大米那受寵若驚的樣兒,魚翅就像暴發戶,撈起大米,讓大米成了小康。大米真覺得自己是找對門了,心想,我幹嗎不早點兒被「翅撈」呢?石鍋拌飯、醬湯泡飯、揚州炒飯、咖哩雞飯,我跟它們瞎耽誤什麼工夫?早拍魚翅的馬屁,不早就飛黃騰達了嗎?
在「魚翅撈飯」橫行的年代,誰知盤中餐,粒粒皆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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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號在11月1日就要關了,蕭燕姿的「無情女子樂隊」終於準備完畢,搶在77號關張之前,處子上演。何佳夕將「無情女子」的首唱視為77號的告別演出,所以傾力相助。「四條漢子」趙青、宋柯、戴方、大仙盡情呼悠,為江湖姐妹聚斂人氣。
從與朱大慶黯淡的婚姻中走出,投入到明亮的音樂中,蕭燕姿神情煥發,面貌一新。那個三里屯的尖果、那個夜店的女歌手又回來了,在蕭燕姿略染風塵的容顏中,已有紅粉霸氣在升華,昔日柔靡輕佻的女歌手,如今充滿另類和自我。
尋找自我是一件很難的事,特別是在滿目風塵中尋找模糊不清的自我。對蕭燕姿這種漫遊風塵的女人來說,沒有風塵便沒有生命,而她一旦從激越的風塵中撤出,陷入朱大慶安置的「大康之家」,變為男人室內的絹花或閒置的花瓶,便立感靈性的枯竭和自我的淪喪。很多塵世之女委身男人的財富,是以戕滅個性為代價,求得男人的供奉和贍養,建立碎石流沙般的家園,反而助長了男人三番五次花心大蘿蔔。
離開朱大慶之後,蕭燕姿一直反思:我本風塵,我放棄風塵跟朱大慶過,為何他還要出去尋找風塵?其實男人骨子眼兒裡比女人還風塵,女人風塵是在面兒上,男人風塵是在心裡,他們絕對不讓自己身邊的女人風塵,卻盼著滿大街的女人都風塵。所以,在堅定地對自己失敗的婚姻、對男人的風塵做出判斷之後,蕭燕姿開始在風塵中積極向上,對音樂進行忘我追求。一個女人一旦有正事兒可做,她的風塵便透著幾分可愛。
在對新生自我的追求中,蕭燕姿昂然走出,她率領「無情女子樂隊」於10月30日萬聖節引吭首唱,北京夜店陣營的各路強豪,悉數趕來助陣,她的復出畢竟令許多同類為之振奮。
何佳夕熱情洋溢的致辭為「無情女子樂隊」的演唱拉開了動人序幕:這個夜晚屬於音樂,屬於激情,屬於四個美妙的女人,也屬於在座的朋友,屬於我們這些夜晚行走的靈魂。在21世紀第一個秋天,在秋天的一個夜晚,讓我們在女人的歌聲中醉去。
在強勁旋律的擊打中,蕭燕姿勁裝登場,她的大眼睛環顧四周,看到北京夜店的精英聚集在此,頓時心潮激盪:謝謝大家,一年之後還能給我這麼大的面兒,該說的剛才何老闆都說了,下面讓我用歌聲回報。
樂起,蕭燕姿送出一首《最後》,詞調悲涼,絕望昂揚:
風起之後/是我們的最後/花落之後/是迷茫的白酒/相愛之後/是淒涼的分手/傷害之後/是慘澹的回首/我們的最後是在醉後/醉到我們都低下頭/你把我抱在懷中/我在你懷中冰透/我們的最後已拋在腦後/殘酷的現實我只能接受/就算我還想停留/你狠心逼我遠走。
在《最後》的歌聲中,蕭燕姿揮手向大家介紹「無情女子樂隊」的成員,她一指滿頭橙黃髮絲的女孩:吉他艾倫!復指黑髮披面的女孩:貝司小廢!再指光頭妖異的女孩:鼓手三絕道姑!
三位怪異的女樂手引來陣陣掌聲,蕭燕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