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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掛上電話,揮手讓聽差進來。&ldo;我是馬休。請進。&rdo;
當他走到我跟前,我才發現他的著裝與以前的聽差都不一樣,不是海軍上衣和灰色長褲,而是一身藍色套裝。他不是眾議院的聽差;他肯定是從參議院那兒來的。參議院連聽差都穿得比這兒的好。
&ldo;一切都好嗎?&rdo;我問。
&ldo;都很好。就是走了一段路,有點累了。&rdo;
&ldo;這兒離參議院很遠,對吧?&rdo;
&ldo;我是奉命行事,他們讓去哪兒就去哪兒,沒的選擇。&rdo;他笑了。&ldo;你有個包裹給我帶回去吧?&rdo;
&ldo;在這兒。&rdo;我封好信封,在背面寫上個&ldo;密&rdo;字,越過辦公桌交到他手裡。其他聽差是為我送東西,而這位來取東西。昨天的競價完了之後,今天地下黨們希望你交出賭金來。
&ldo;你知道這些東西都送到哪裡去嗎?&rdo;我總想多知道一點。
&ldo;回到衛生間去,&rdo;他回答是聳聳肩。&ldo;在那兒交給他們。&rdo;
他接過信封的時候,我注意到他大拇指上戴著一個銀戒指。食指上也戴著一個。但我印象中聽差不允許佩帶首飾。
&ldo;那是隻填充的狐狸嗎?&rdo;他朝我的書櫥示意了一下。
&ldo;那是隻雪貂。nra的禮物。&rdo;
&ldo;什麼的禮物?&rdo;
&ldo;nra──你不知道嗎,國家槍枝協會──&rdo;
&ldo;哦,對……不,我以為你說的是另一個,&rdo;他打斷我的話,捋了捋梳得很整齊的頭髮。他食指上的戒指閃著亮光。他露出牙齒,給了我一個大大的微笑。
我也對他笑了笑。但是,直到那一刻,我才突然意識到我自己已經把一萬二千美元交給了一個十足的陌生人。
&ldo;不會有問題的。&rdo;他拿起信封,唱著歌走向服務臺。
他消失在門口。這場賭博正式開始了。我只能對著他的後腦勺發呆。感覺不太好,不僅僅是因為信封裡有我自己和最好的朋友的全部家當。這種感覺彷彿從心底裡冒出來,從脊柱的最後一節椎骨開始往上爬。就像閉著一隻眼睛看三維圖片──不一定看錯,但也不是很正確。
我瞥了蒂娜一眼,她還在打電話。在與特蕾斯重新開戰之前我還有半小時時間,足夠我現在跑到參議院的衛生間去探個究竟。我從椅子上跳起來,圍著辦公桌打轉。好奇心對於小貓來說是件好事,對我來說為什麼不是呢?
&ldo;你去哪兒?&rdo;我奔向門口的時候蒂娜沖我喊。
&ldo;去吃午飯。如果特蕾斯來了,就說我馬上回來……&rdo;
她給了我一個&ldo;請放心&rdo;的手勢,我就立刻穿過服務臺。我只比那個聽差的晚最多半分鐘。
我衝進走廊,拐個彎,在電梯口右轉。我看到他就在我前面一百英尺左右。他揮動手臂,走得很快。不用擔心。當他的鞋觸到磨石地板的時候,我以為他要下地道乘有軌電車回國會大廈。讓我驚訝的是,他突然向右轉,下了一層樓梯就消失不見了。我儘量跟他保持距離,也向右轉,下樓梯的時候碰見了兩個國會警察。他們在我左邊不遠的地方攔住工作人員和到訪者,接受x射線和金屬探測器的檢查。我一抬頭就看見通往外面獨立大道的玻璃門砰的一聲合上了。由地下道去國會又快又方便,為什麼他要出去呢?
但是當我隨之走出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