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靈之鐘(第3/4 頁)
捕捉、俘獲,水到渠成,這種黑色之戀,最初如決堤洪水,任性氾濫。
“我可能……可能沒空!”聲音打顫,且言不由衷,這種把戲,在油膩的女人面前,就象西洋鏡,瞬間被看破戳破。試探性投一塊碎石,激起撩撥的水花,梨花帶雨。
“裝!裝甚嘞?”女人在電話那頭撇撇嘴,一臉不屑,她掂量,放在心口掂量過,這男人逃不出她手掌心,她是如來之佛,不是她技法高超,只是男人需要的東西,她身上有,並且隨身攜帶,不放下,不與人,且獨一份,這是本錢,多少英雄漢,栽在女人用溫柔織的網裡,且無怨無悔,心靈之鐘已經敲響,催情,更催命。
“我……我……!”他慌了,他亂了,象觸電,欲罷不能,且心底那陳穀子爛芝麻的骯髒,盡收女人眼底,女人以嬲人的狀態,露齒訕笑。
“我等你!看你敢不來!”女人掛了電話,哼起了歌。
“給誰打電話?這麼開心?吃了開心果!”張偉華走進來。
“不能告訴你,讓你乾著急!”女人擰了一下柔軟的腰,不是說,而是唱出這十一個字。
“又想禍害哪個好男人了!”心咯噔一下,會是張金梁?女人象妖精一樣嫵媚:發嗲放騷,這是春深春醉原始勃發的旺盛的生命力在張馳,他捏捏下巴,頓感束手無策,他雖貴為供銷社主任,卻不能隨心所欲開了殷水芹,殷是正式工,而不是臨時工,軍婚的牌子不是紙做的,更不是木頭做的,而是槽鋼板做的,打不透,燒不壞,煮不爛。張偉華年界五十,雖有老婆孩子,可是一幫文不能安幫、武不能定國的丫頭片子,膝下淒涼,且苦澀難嚥,隨著女兒們一天天長大,跟花似的,恐懼心理日益加大,三個女兒不可謂不多,但臨嫁的步子越來越近,遲早一個不剩,自己的女兒,替別人養的媳婦。
張偉英雖象牲口,但卻有三個兒子,一個個完全與張偉英不一樣,最原始的妒忌心理在膨脹:憑啥嘞?張金梁後來在張偉華教育下,不斷雄起,晚年的張偉華在女兒一個個嫁了以後,腿廢了,不能走,只能拄著柺杖挪的時候,張金梁視其為父,那時,他懂得在人生幾個關鍵的地方,如果沒有張偉華的力挺,他會遁作泥土化為沙,那時張偉英早已經七竅流血而死,讓他感到羞恥的是:六十七時,死在他母親身上,縱慾而死,想一想,張金梁還要罵一句:畜生!但如果不是畜生,他來不到這個世界上:知其恥,必感其恩!
張偉華慌慌張張,並且撞在門框上,他幾乎是小跑著去騎腳踏車,在散淡的陽光裡,不顧一路顛簸,直奔吳窪子而去,風馳電掣,揮汗如雨,當他見到張金梁還在空無一人宣傳隊屋裡,對著一面塗著釉的大玻璃梳頭時,“你準備上哪兒?”
“當然是回家,你怎麼來啦?”心不在焉丟開梳子,“這會兒……”
“難道沒有人約你?”張偉華有些奇怪。
“沒有!怎麼啦?”
“我告訴你:殷水芹碰不得,誰碰誰倒黴!”張偉華洞悉人情世故,敲響警告鈴。
“誰是殷水芹?”張金梁心在哆嗦。
“我們供銷社那位。”
“噢!她老了,老成那樣,還能掀起一丈二尺高的浪?”他心不在焉的樣子,“二爺,你有事?如果沒事,我要回家了!”
“我跟你說:招惹她的人,沒有好下場!”張偉華幾乎聲嘶力竭。
“想哪兒去了!一起走嗎?”張金梁風輕雲淡的樣子。
花開就是為了招惹狂蜂浪蝶,不久之後,供銷社有人明明知道這是一口溫柔的陷阱,還是情不自禁掉進去,那個人被押上車的時候,殷水芹聲淚俱下控訴那個人:說是被強姦了!被五花大綁的人,憤恨看她一眼,百口莫辯,罵了一句,“水性楊花的東西,你真無恥!”啐了一口唾液在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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