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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都有傷痕。&rdo;
&ldo;我們中的某些人比其他人還要多。&rdo;
&ldo;我的背景就只有佛蒙特。在佛蒙特長大,在那兒上大學。這些你都知道的,彼得。&rdo;
&ldo;我聽說過那門課,亞歷克絲。我知道你是個英雄。但這似乎總是這麼……&rdo;她看著他。&ldo;我不知道。就好像你根本就不曾告訴我整個的事情。&rdo;
她不再糾纏。&ldo;今晚不能說。&rdo;
&ldo;是因為奧爾迪斯嗎?&rdo;彼得問道,&ldo;他又惹麻煩了?&rdo;
她緊張起來,心裡盼望著他沒有發覺。她很少對他說起奧爾迪斯和那門夜課,通常彼得都要像擠牙膏似的才能得到一點資訊。
&ldo;是他幹的嗎?&rdo;
&ldo;不,&rdo;她生氣地大喊道,防衛似的,&ldo;當然不是。&rdo;
&ldo;但他們認為‐‐&rdo;
&ldo;管他們怎麼想。他們根本不像我這麼瞭解奧爾迪斯博士。&rdo;
兩人陷人一陣沉默。cd放到頭了,又倒問去放第一首歌。
&ldo;那你是因為這個才要回去的嗎?再去救他?&rdo;
&ldo;不。&rdo;
&ldo;那為什麼?&rdo;
&ldo;因為他們需要我。&rdo;
只因為這。房間裡的空氣靜止了。她感到他靠得更近了些。他把腿搭在她身上,鉤緊她的身子,讓她無法逃脫。她覺得自己聽見他在耳邊說話,聽見他嘴皮上喃喃地吐出兩個字‐‐別走‐‐但亞歷克絲無法確定。
過了會兒彼得的呼吸變得均勻了,她才小心翼翼地把身體從他身下挪出來,然後下地走進了書房。房間的盡頭上有一扇窗戶,被一扇滿是灰塵的沒開啟的百葉窗擋著。亞歷克絲拉起百葉窗,挪走了窗臺上放的東西。那包東西摸起來冰冰的。她檢查了下彼得的房門,接著用指尖把窗戶抬起了一道縫。有那麼一會兒,她就那麼聽著遠處車來車往的聲音,然後她從煙盒裡拿出一支煙,點燃了它。她閉起雙眼吸著煙,聽著,思考著。
她沒有開燈。只是在包裹她周身的黑暗中吸著煙,等待著。等什麼呢?等一個徵兆,一句真理,等某種提示告訴她回賈斯珀去是正確的。
她想起了麥可&iddot;坦納。現在人已死,死了,無聲無息。她想起他們上課時麥可的臉。在她的記憶中,那間教室總是半明半暗的,朦朦朧朧的‐‐所有的東西都是拉伸的,皮筋似的。學生們被框在一層不變的黑暗中,彷彿外面的黑夜滲透了進來。
你喜歡這門課嗎?有天晚上他問道。
不,她說,一點也不&bdo;
我也不喜歡。沒人喜歡。
就在那時,站在那個櫃子似的小書房裡,在書的包圍中,什麼也沒發生,而一切又都發生了。外面的世界自顧自地奔騰怒號。所有那些陌生人繼續朝著他們自己的方向前進,而亞歷克絲則被困在這兒,帶著一個死去的教授的末解之迷。
但不對。那樣說並不準確。今晚一個大謎題已經得到了解答。
它確確實實已得到了解答。亞歷克絲對此十分肯定。
遊戲又開始了。
4
理察&iddot;奧爾迪斯的眼睛一直睜著,臉上銘刻著永遠不變的笑容。他似乎在等著什麼。或許,是一個答案。一個對死者謎題的解答。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