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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誰不聽你的話?&rdo;

&ldo;一個也不聽。麥克弗森，埃利斯，莫里斯，誰也不聽我的話。&rdo;

&ldo;你對埃利斯醫生或麥克弗森醫生說過你生氣了嗎?&rdo;

&ldo;沒有。&rdo;

&ldo;但你對莫里斯醫生表明了這一點。&rdo;

&ldo;是的。&rdo;他想讓她明白什麼道理，可她又看不出來。通常到這時候她會恍然大悟，但這次‐‐

&ldo;莫里斯醫生有多大年紀?&rdo;

&ldo;我不知道。和我差不多大。三十，三十一左右吧。&rdo;

&ldo;和你差不多大。&rdo;

他的這種重複習慣令她暴跳如雷。&ldo;是的，真見鬼，和我差不多大。&rdo;

&ldo;並且是個外科醫生。&rdo;

&ldo;沒錯……&rdo;

&ldo;對你視為同年齡的人是不是更容易生氣?&rdo;

&ldo;或許吧。我沒有想過。&rdo;

&ldo;你父親也是一名外科醫生，但他不是你的同齡人。&rdo;

&ldo;這不用你來解釋，&rdo;她說。

&ldo;你還在生氣。&rdo;

她嘆了口氣。&ldo;我們換個話題吧。&rdo;

&ldo;行啊，&rdo;他輕鬆他說，這種輕鬆的口氣她有時候喜歡，有時候憎恨。

莫里斯討厭進行&ldo;初診接待&rdo;‐‐&ldo;初診接待&rdo;的工作人員大多是門診心理學家，這種談話冗長而又煩人。最近的一項統計表明，進神經精神病研究室的四十個新病人中只有一個接受了進一步的治療，八十三個病人中只有一個是因為行為特徵被作為器質性腦病患者而接收的。也就是說，大多數&ldo;初診接待&rdo;是浪費時間。

對那些足不出戶的病人來說尤其是這樣。一年前，麥克弗森出於政治原因而作出決定，任何一個聽說研究室後就徑直找來的人都將受到接待。大多數病人當然還是轉診病人，但麥克弗森感到研究室的形象也取決於對自我轉診者的及時治療。

麥克弗森也感到研究人員應該經常參加&ldo;初診接待&rdo;。莫里斯一個月要在這間裝有單向玻璃的小接待室裡工作兩天。今天就是其中的一天，但他心裡並不想來。早上做完手術後，他激動的心情尚未平息，他怨恨回到這種平凡的日常工作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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