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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話有點言過其實，他心裡想。他按下鍵說：&ldo;哈麗特，把最後一段打出來，可我要過過目，好嗎?羅馬字母4，摘要和結論。&rdo;

4摘要和結論。

他又停下來調高本森講話的音量。本森正在說話：&ldo;……討厭他們，尤其是妓女。飛機機械師、跳舞的人，翻譯家、加油站的工作人員，這些人都是機器，或者說是為機器服務的。妓女，我恨所有這些人。&rdo;

講話的時候，本森照舊用香菸做著戳人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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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ldo;你有何感受?&rdo;拉穆斯醫生說。

&ldo;生氣，&rdo;珍妮特&iddot;羅斯說，&ldo;氣死了。我是說那個護士就站在那裡，望著眼前的一切。她假裝並不理解發生的事情，可她心裡很清楚。&rdo;

&ldo;你生氣，為了……&rdo;拉穆斯醫生的說話聲低了下來。

&ldo;為手術，為本森。他們自作主張就動了手術。我從一開始‐‐從該死的一開始‐‐就告訴他們那是個餿主意，可埃利斯、莫里斯和麥克弗森都想進行手術。他們一個個趾高氣揚，特別是莫里斯。當我在康復房裡看見他兩眼緊盯著本森‐‐本森扎著繃帶，臉色如土‐‐我簡直快要瘋了。&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他那樣蒼白，因為他，哦‐‐&rdo;

她停止講話，思索答案，但並沒有想出符合邏輯的回答。

&ldo;我猜想手術是成功的，&rdo;拉穆斯醫生說，&ldo;大多數人手術後都會臉色蒼白，有什麼使你如此惱火?&rdo;

她一語不發。最後她說：&ldo;我不知道。&rdo;

她聽見拉穆斯醫生在椅子裡挪了挪身體，她看不見他，因為她躺在長沙發上而拉穆斯醫生則坐在她頭頂後面。房間裡出現了長時間的沉默，她凝望著天花板，不知說什麼好。她心亂如麻，根本理不出個頭緒。最後拉穆斯醫生說：&ldo;那個護士在場似乎對你很重要。&rdo;

&ldo;是嗎?&rdo;

&ldo;行了，你自己說的。&rdo;

&ldo;我沒注意。&rdo;

&ldo;你說護士站在那裡，心裡明白髮生的一切……到底發生什麼啦?&rdo;

&ldo;我簡直快要瘋了。&rdo;

&ldo;可你又不知道這是為什麼?……&rdo;

&ldo;不，我知道，&rdo;她說，&ldo;是莫里斯。他實在是大自以為是。&rdo;

&ldo;自以為是，&rdo;拉穆斯重複道。

&ldo;大自信了。&rdo;

&ldo;你說自以為是。&rdo;

&ldo;聽著，我別無其它的意思，只是‐‐&rdo;她突然停了下來。她很生氣，她自己都從她的講話聲裡感受到了這一點。

&ldo;你現在還很生氣，&rdo;拉穆斯說。

&ldo;非常生氣。&rdo;

&ldo;為什麼?&rdo;

她過了好久說：&ldo;他們不聽我的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