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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做才好呢?

&ldo;哈里，&rdo;她說，&ldo;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我不知道，&rdo;他說，依然輕鬆自在。

&ldo;你離開了醫院……&rdo;

&ldo;是的，我穿著一套那種白衣服離開了醫院。是我自己一手策劃的，安吉拉接我走的。&rdo;

&ldo;然後呢?&rdo;

&ldo;然後我們去了我家裡。我很緊張。&rdo;

&ldo;你為什麼緊張呢?&rdo;

&ldo;這個，聽我說，我知道所有一切將如何結束?&rdo;

她無法斷定他指的是什麼。&ldo;會如何結束呢?&rdo;

&ldo;離開我家後，我們去了她的公寓。我們喝了幾杯，我們作愛。接著我告訴她事情將如何結束。就在那時候，她害怕起來，想打電話給醫院，告訴他們我在哪裡……&rdo;他朝她瞪著眼睛，一時間顯得不知所措。她不想逼他講述整個事情。他經歷了一次發作，不會記得他殺害了那個姑娘。他的記憶喪失是徹底和真實的。

但她想讓他繼續講下去。&ldo;你為什麼要離開醫院，哈里?&rdo;

&ldo;那是在下午，&rdo;他說著轉過頭來看看她。&ldo;下午我正躺在床上，突然間我意識到每個人都在照料我，就像照料機器一樣照料保養我。我對此一直感到害怕。&rdo;

在她大腦的某個遙遠的、不受幹擾的角落裡，她感到有個疑問得到了證實。本森對於機器的那種妄想狂說到底是害怕依賴他人，害怕喪失自立。他說害怕受人照料的時候，實際上他確實是在講真話。人們通常憎恨他們害怕的事情。

可現在本森有賴於她。他對此將作如何反應呢?

&ldo;你們這些人對我說了謊，&rdo;他突然說。

&ldo;沒有人對你說謊，哈里。&rdo;

他開始惱火起來。&ldo;是的，你們說了，你們‐‐&rdo;他突然停下來笑了笑。瞳孔即刻變大了：又一次刺激。刺激的間隔越來越短。他馬上又要失控了。

&ldo;你知道嗎，那是世界上最奇妙的感覺，&rdo;他說。

&ldo;什麼感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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