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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阿姨把她那邊的蛋糕也推過來,她的盤子裡的是一個抹茶口味的,上面有綠色的慕斯。
&ldo;小桃,既然都是以前學過的課,你們老師每天給你們講的新的知識點也不會很多,你回來給他講一講你看行嗎?&rdo;
行,可是我不願意啊,教書這種事是我能做的嗎
!
我咬了咬嘴唇說:&ldo;行是行,不過我功課不好,很多東西我也不懂。&rdo;
陳媽媽立即說:&ldo;那正好,你們兩個討論討論。&rdo;
一錘定音。
我那天卻遲了好幾個鐘頭睡。一會兒對自己說,明天上課認真聽講。
最後我設想了一下明天和他見面的場景,以及該說的話,莫名睡著了。
神經啊你,入睡前這麼罵自己。
明明很遲才睡,第二天上課精神異常亢奮,下午最後一節課的鈴聲一響,整個人就五迷三道,哆哆嗦嗦緊張地不行。
先前上的小學部和現在的初中部根本就是一體的,所以跟以前一樣,我還是走路回家。但是今天我決定繞遠路走。
哎,我真是個沒用的人。
只是我在校門口還沒走出一步,小雷哥就降下車窗:&ldo;幹啥幹啥,今天老闆娘說讓我來接你,趕緊上車呢吧!&rdo;
哎。
也好,也讓我這長期搗動的11路公交罷罷工。
我組織了一下今天要講的知識點,恩,做到萬事俱備。
不緊張。真的不緊張。也就恐懼而已。
楊欣桃你即將為一個學期不來上課期末成績都比你好的一位暫時傷殘的同學講課,且不說你們之間有沒有可供交流的資訊量,憑陳圭的能耐,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已經是註定的了。
魯迅先生說了,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面淋漓的鮮血。
我一下車,走進陳家的宅院裡,經過陳圭做復健圈起來的一小塊的場地,陳媽媽一聽到動靜就回過頭,看到是我,沖我笑了笑。
&ldo;小桃你先回屋做作業吧,。等會兒這邊事兒完了,我再來叫你。&rdo;陳阿姨在幾米開外的地方沖我擺擺手。
&ldo;奧。&rdo;我應了一聲,提著書包回屋了。
進陳圭房間的時候,他正坐在書桌一側,坐得有點偏,旁邊留了很大一塊空位,前面有一把椅子,看來是給我坐的。
我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拎著書包過去了。
還是第一次進他房間。當然除了以前偷摸進來又跳出去的那次。
房間很大。窗簾是格紋的米黃和淺褐色,書桌很大,左邊擺了一臺lenovo膝上型電腦,電腦右邊是一個別致的樹形的儲物架,滿滿當當放了三摞書。書桌另一邊零散地放了兩本書,書桌與牆體垂直的地方是橫放的很大的素描本。
他已經換了白色的t恤和休閒褲,顯然剛洗好澡,近半年他的頭髮長長了,但是沒有剪回板寸,有點長了,很茂密,也很柔軟,一縷一縷半乾的狀態柔順地搭在額頭上,樣子很沉靜。
陳圭左手邊上,有一盤蛋糕,裡面有六個馬卡龍,3種口味和顏色,每種兩個。
聽到我故意弄出的聲響,他抬頭看我,指了指旁邊的空位。
入座。
我把幾本教科書掏出來放在桌上。拿了一本翻開。
&ldo;這什麼?&rdo;
&ldo;數學。&rdo;我簡而言之。想不到我楊欣桃也有一天可以教別人數學。
&ldo;你書的封皮呢?&rdo;
&ldo;掉了。&rdo;
說來也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從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