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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低沉悅耳的，聶鎧的。

陶婉身子一僵，猛然轉身。

聶鎧正半靠在路燈旁酒吧的外牆壁上，不知站了多久，目色沉沉地看著自己。

她滿臉淚痕，擔心不好看，立刻捂住了臉，心跳快得要飛出來。

&ldo;你，你怎麼出來了？&rdo;

聶鎧從口袋裡摸了陣子，說：&ldo;沒帶紙。&rdo;

陶婉愣愣地，說：&ldo;我帶了。&rdo;

&ldo;哦，那你自己擦擦。&rdo;

陶婉：&ldo;……嗯。&rdo;

&ldo;我沒請你過來。也沒別人帶你來。&rdo;

聶鎧開口，陳述的語氣。

陶婉臉一紅：&ldo;嗯。&rdo;

&ldo;那怎麼過來了，還送我這麼貴重的禮物？&rdo;聶鎧說，&ldo;票不好搶吧。&rdo;

是不好搶，她壓根就沒搶到。

陶婉是從朋友那聽說有人買了但是去不成，聯絡到以後買來的。

好像是一個學姐，人很客氣，還給她抹了零頭沒收。

陶婉輕聲說：&ldo;你喜歡嗎。&rdo;

聶鎧笑起來：&ldo;當然。&rdo;

陶婉舒了口氣。

可她沒想到，下一秒，聶鎧就貼上來。

聶鎧比她高很多，往跟前一杵，手搭在她頭頂的燈柱上，連燈光都遮了個完全。

她連呼吸都忘了，瞬也不瞬地抬頭呆望著他。

&ldo;我就請你吃頓宵夜而已，幹嘛‐‐對我這麼好？&rdo;

他說話的時候，一點一點地低下頭來。

說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嘴唇已經來到了陶婉的耳邊。

&ldo;嗯？&rdo;

最後這一聲，陶婉差點聽得腿發軟。

&ldo;我，我……&rdo;她語難成句，說不出完整的話。

兩個人的姿勢實在太過於曖昧，以至於陶婉下意識認為，聶鎧就要吻上來了。

可最後，他卻撤了回去。

陶婉大口呼吸，臉憋得通紅，神色不定地仰頭看他。

&ldo;兩張票不是嗎，一起去吧。到時候我去接你。&rdo;

聶鎧從褲兜裡摸出塊手機來，遞給她。

&ldo;輸你的電話號碼。&rdo;

陶婉覺得這一切都不真實極了，可又實實在在地發生著。

她腦中混亂，只能按照他吩咐的，把自己的電話號碼輸進去。

&ldo;走吧，去喝酒。&rdo;聶鎧拿回手機，笑笑，&ldo;會喝嗎？&rdo;

&ldo;嗯。會一點。&rdo;

&ldo;別擔心，醉了我送你回去。&rdo;

陶婉心神一盪，按捺住心頭的悸動，跟著聶鎧回了酒吧。

結果陶婉沒事，聶鎧卻喝了個酩酊大醉。

&ldo;真亂來，誰灌都喝。&rdo;程陽揮手，幫他喝退剩下來敬酒的人，&ldo;差不多行了。東子，你招呼招呼。&rdo;

&ldo;嘿喲，來嘞！你們別光灌我們壽星啊，他那嗓子值錢得很。來來來，小爺我奉陪到底。&rdo;

聶鎧確實亂來，十多種洋酒、啤酒一起混著喝，不醉才怪。

陶婉陪在他身邊，給他倒了點溫水餵到嘴邊。

&ldo;聶鎧，喝點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