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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玉東他們幾個最會張羅，也喜歡湊這種熱鬧。大話放出來，讓聶鎧一邊歇著好好當壽星公，所有來客安排、禮物接收等事宜他來搞定。

聶鎧也就跟程陽到一邊坐著喝酒去了。

唱臺上聶鎧兩個舍友扭在一起正唱情歌助興，一手拿麥克風一手舉著啤酒瓶，情到濃時，還來了個交杯。

深情地合唱：&ldo;手牽手跟我一起走過著安定的生活……&rdo;

是的，兩人唱的是《今天你要嫁給我》。

程陽樂不可支，捶桌子笑：&ldo;聶鎧，你舍友太搞了。&rdo;

聶鎧也笑笑，跟他碰了碰杯，目光卻落在遠處的一個身影上。

一個姑娘，是一個人來的。

穿一件娃娃領上衣，樣式簡單；下面是休閒中褲，褲腿收在膝蓋處，露出一截小腿。

整個人看著格外乖巧柔弱。

程陽順著他的目光望去：&ldo;喲，這不上次那妹子麼。&rdo;

聶鎧皺眉，反問：&ldo;我認識她？&rdo;

程陽瞪他：&ldo;靠，還真貴人多忘事？那個新生代表啊，後來你還請她吃宵夜的。我記得叫……叫陶婉。&rdo;

哦，是她啊。

這麼‐‐巧。

兩人說話的當口，那姑娘的也看了過來。

目光水亮，一眼就看見聶鎧。

她似乎有話說，想往這兒來，不過很快就被兢兢業業當迎賓的汪玉東攔住了。

&ldo;歡迎歡迎哈哈！給小鎧的禮物放我這裡就好啊，去那邊簽個名……美女是小鎧的朋友？還是誰帶來的？哪個院的啊？&rdo;

陶婉簽了名，可手裡捏著那薄薄的一封信，怎麼也不願給汪玉東，小聲道：&ldo;我自己給他。&rdo;

汪玉東見慣不怪，知道可能是情書之類的。

便努了努嘴：&ldo;小鎧在那邊呢。&rdo;

姑娘點點頭，徑直走過去了。

汪玉東連瞅都不瞅一眼‐‐這種相貌的妹子一抓一大把，聶鎧肯定看不上。

陶婉站在聶鎧面前，手心微微發汗。

她的聲音有些發軟，綿綿糯糯的：&ldo;聶鎧，生日快樂。&rdo;

聶鎧還坐在座位上，抬頭來望著她。

他嘴角噙笑，只一點點弧度，眼睛裡沒有什麼神采，這讓那笑容顯得莫名涼薄。

偏偏聲音清朗好聽：&ldo;你來了。&rdo;

有什麼爬上心頭蜇了一口，陶婉屏住呼吸，被他這幅模樣攝住。

於是還是他先開口問：&ldo;那是給我的？&rdo;

陶婉回過神來，意識到他說的是她手裡的東西。

她連忙把信封遞給他，眼裡有懵懂的期待：&ldo;是，生日禮物。&rdo;

又是薄薄的一封信，牛皮紙封。

聶鎧捏在手裡，呼吸莫名有些發緊。

他問：&ldo;裡面是什麼。&rdo;

陶婉不懂聶鎧為什麼突然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探究、冷漠卻又……絕望。

她有點害怕，小聲回答：&ldo;兩張票……&rdo;

……

&ldo;誰讓你過來的！&rdo;

他突然把信封拍在桌面上，大聲道。

聲音兇狠，表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