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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閃,身子晃得一晃才站定,定睛細看,不是欒哥兒又是誰?這就心如刀絞,忍不住大喝一聲衝上前去,推開兩人,彎腰就抱起欒哥兒來。
可憐欒哥兒身嬌肉貴的幾時吃過這苦頭,此刻已是奄奄一息。薛夔摸著他臉,見半個臉頰都紅腫起來,鼻血沾滿衣襟,心中痛得無法言說。抱著他搖了兩下,連喚數聲不見應,這便怒氣衝頭,惡向膽邊生。只見薛大官人回身將欒哥兒交予阿盛,轉身便喝:“誰打他?!”
這一聲,如武二郎景陽岡上一聲吼,又似雄雞一唱天下白,端的是氣壯山河,氣衝如牛!震得個個耳中嗡嗡作響,人人面色發白。知道的都曉得這薛霸王從不吃虧,做事雷厲風行敢說敢做。此刻見他惱了,更是唬得紛紛退了一步,只留下杜彥莘和花間甲立在那兒。
薛夔環視一圈,便知當中這兩人是罪魁禍首,眯了眼兒一望,哎呀一聲:“原來是你們兩個龜兒子!”說著捲了袖子便要上來動手!
看官們都記得,先前花間甲要往麗菊院去,便是杜彥莘陪著他。本是口角意氣,又叫杜翰林橫插了一竿子,薛霸王已是心中憋氣。如今又見到兩人,還把欒哥兒打成這般模樣,腦中一陣嗡鳴,滿腔怒意,只把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杜彥莘一見薛夔,便也想起上回去麗菊院之事兒。想他自個兒被打了不說,便是父親亦受牽連,端的一家臉子都丟盡了。論起來還是這李欒與薛夔狼狽為奸沆瀣一氣,分明蛇鼠一窩!這就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也就提了襟子要撲上來。
花間甲一看這樣子,心道不好,忙的上前攔在兩人中間:“誤會誤會,切莫動手!”
杜彥莘叫他攔著,心急喝道:“方瑞,這便是當日欺辱你之人,你和他還有何話好說?”
“甚麼誤會?”薛夔亦是氣急敗壞,“你且躺下叫我打上三拳踢上兩腳,你看是不是誤會?”
“李欒這廝行為不檢,有辱斯文,簡直是斯文敗類!”杜彥莘紅了眼,“誰人他都敢惹,就該曉得報應不爽,如今便該他來還了!”
“甚麼斯文?”薛夔也氣了,咬牙切齒道,“你當自個兒是甚麼聖賢不成?我看這樣兒虛情假意的,你和你家那個老東西便是一大一小兩烏龜!生生世世被壓的命!”
杜彥莘怒火中燒,一把推開花間甲上前揪了薛夔衣裳:“你這混人!口中不乾不淨說的甚麼?!”
薛夔也是怒極,哪兒管甚麼要緊不要緊的,張口便罵。想他一個市井之徒,口裡能有甚麼好話,只管捏了杜彥莘的手一轉,口中謾罵起來。
杜彥莘和花間甲都是讀書人,平日裡賞花弄月倒是厲害,要論這罵人,自然是說不過薛夔的。況且現下薛大官人是急得額頭青筋畢露,哪兒還有甚麼顧忌,張口便罵。那些個市井言談,坊間粗話,只聽得花間甲面上發紅,杜彥莘咬牙切齒!
一伸手推那薛夔,杜彥莘正要反唇相譏。薛夔早他一步一拳打來:“閉上你的鳥嘴!吃你爺爺一拳!”
杜彥莘哪兒是薛夔的對手,三拳兩腳便被打趴下了。周圍人原先見杜彥莘打欒哥兒,雖說不知甚麼因由,但見欒哥兒已是奄奄一息,杜彥莘尤不罷手,心中便已忿忿不平。又聽說是甚麼今科狀元榜眼,家中高官之類,更是敢怒不敢言。現下見薛夔出手,雖說薛大官人平日裡聲名狼藉,可眼目下卻是大快人心。不由得個個喊好。
花間甲急得不行,連喊住手,可誰聽得見?便是聽見了,也裝著聽不見。人人喊打,個個歡呼,薛夔也是得了意,盡情施展。花間甲這便急得落下淚來,毫無章法。
阿盛跟著眾人舉手歡呼,喊了兩嗓子便又突然想起一事兒來,忙的上前拉了薛夔:“大官人,快住手!”
薛夔正在興頭上,一推他:“甚麼住手?”
阿盛連連跺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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