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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子,走……〃
周曉白那天也正好去軍人服務社,她剛一進去就看見兩個新兵在拉拉扯扯地往外走,嘴裡還 不乾不淨地說著什麼。周曉白一愣,這聲音怎麼這樣熟?她馬上反應過來,這不是袁軍嗎, 這傢伙怎麼跑到這兒來了?她脫口叫出來∶〃袁軍。〃
袁軍這時酒正往上湧,〃五糧液〃酒的後勁很大,他剛才還沒覺得怎樣,現在可有點兒不行 了,他回頭看了一眼,只覺得這個女兵有些眼熟,他的腦子有些糊塗了,一時想不起這是誰 ,便以為這個女兵是來勸架的,他醉眼朦朧地說∶〃誰也別管,誰管我跟誰急。〃
周曉白見他一嘴酒氣,心裡便明白了。她大聲喊∶〃袁軍,我是周曉白,你看清楚了。〃
袁軍仍然糊塗著∶〃什麼……白?不認識。〃
周曉白又好氣又好笑,這混小子是糊塗了,連她都不認識了,她晃晃袁軍的肩膀喊∶〃鍾躍 民你總記得吧?〃
謝天謝地,袁軍總算還沒忘了鍾躍民,他努力控制住漸漸模糊的思維,從鍾躍民那裡才想起 周曉白∶〃噢……想起來了,好象是有這麼個人……叫周……什麼來著?〃
那個北京來的新兵不耐煩了∶〃嗨,你去不去?在這兒扯什麼淡?〃
周曉白一把拽住袁軍對那新兵說∶〃你是不是看他醉了就想趁火打劫?你是哪個單位的?敢 告訴我嗎?〃
那新兵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便自己找臺階下∶〃好吧,讓他記著,他還欠我一筆債呢,以後 我隨時找他討還。〃說完便扭頭走了。
周曉白不由分說地扯著袁軍往醫院走,她知道袁軍要是這樣醉熏熏的回連隊,麻煩可就大了 ,她得給這傢伙醒醒酒。
在路上,袁軍還糊里糊塗地問∶〃躍民也來啦?他分在那個單位?〃
周曉白沒好氣地說∶〃他分在司令部,當軍長啦。〃
〃……不對吧?鍾躍民能當軍長?軍長不是李震雲嗎?……你別蒙我……鍾躍民那孫子…… 頂多當個副政委……〃
周曉白給氣樂了∶〃你可真抬舉他,鍾躍民也就是噹噹你們這夥人的政委,在北京鬧事還不 夠,都鬧到部隊來了,讓我怎麼說你?〃
那天周曉白把袁軍弄到醫院內科的一個空病房裡躺了兩個小時,袁軍才清醒過來。幸虧值班 的護士是她的好朋友,不然連周曉白都不好解釋,這個醉鬼是從哪兒來的。
幸虧是遇見周曉白,不然袁軍回到連隊還真不好交待,他入伍才幾個月,就已經成了坦克團 的落後典型,從團裡到連隊,領導們都對他很關注,平時沒事,領導們都不動聲色,就等他 犯事呢,一旦抓住他犯紀律,連裡就要拿他做個典型。這是由於基層幹部對後門兵的成見所 致,因為在他們眼裡,參軍入伍是件很光榮的事,多少優秀青年爭都爭不到這個機會,而這 些幹部子弟卻輕而易舉地來到部隊,而且都是分配到最好的部門,這使他們心裡很不平衡, 出身下層的人,往往有一種強烈要求平等的心態,而現實生活中,卻不可能做到完全平等。 因此,象袁軍這類後門兵是註定要受人關注的。
袁軍是個名符其實的後門兵,他是新兵連開始集訓後的一個月才自己從北京坐火車來的,來 的時候他直接找到軍司令部,開口就要見軍長,正巧那天軍裡的幾個首長都不在,是軍務處 一個姓趙的處長接待他的。趙處長是前幾年從軍區調來的,所以不知道袁北光的大名,他最 近接待了好幾個類似的後門兵,使他很煩惱。有些領導幹部的孩子往往是僅憑一封給軍首長 的親筆信就從北京跑來要求當兵,他們才不管部隊是否徵兵,是否有合法的入伍手續,來了 就大模大樣地要求見一號或二號首長,譜兒大得很。軍長和政委不勝其煩,又實在無法拒絕 ,便經常把趙處長推出來接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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