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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羅芸入伍時,袁軍還在社會上閒逛,沒想到她們走後一個星期袁軍就作為〃後門兵 〃入伍了,這批新兵都屬於一個野戰軍的,不過他們彼此都不知道罷了。
周曉白遇見袁軍時,已經是新兵連結束後的兩個月了。周曉白和羅芸被分到醫院,周曉白在 內科當衛生員,羅芸被分到藥劑室。而袁軍被分配到坦克團當裝填手。在北京時,他們雖然 很熟,但誰也沒有談論過家庭情況,其實他們三個人的父親都和這個軍有著很深的淵源。周 曉白的父親周鎮南在抗戰時期指揮過的一支部隊在解放戰爭時併入這個軍,成了這個軍的一 個主力師,因此,這支部隊的軍、師、團幹部中有不少周鎮南的老部下。羅芸的父親和這個 軍的邵副政委是老戰友,兩人在解放戰爭後期曾在一個團做搭擋,羅芸的父親是團長,現在 的邵副政委是當年的團政委,這可是生死交情,現在老戰友的女兒到這個軍來當兵,邵副政 委自然要格外關照。袁軍的父親袁北光簡直就是這個軍的老夥計,他從三八年入伍就在這支 部隊,二十多年根本沒挪地方,到五九年轉業時,已經是大校師長了,這支部隊是袁北光的 孃家,現任軍長李震雲曾當過袁北光的排長,那還是三八年在冀中的事,現在袁軍到他父親 的老部隊來當兵,可是了不得了,從軍部到各師團幾乎到處是他的叔叔伯伯,這跟回老家差 不多,許多叔叔伯伯見了袁軍還提起他童年時的劣跡,說軍部禮堂的舞臺幕布就是袁軍縱火 燒燬的,那次袁北光氣得幾乎發了瘋,把袁軍綁在板凳上抽了二十皮帶,致使他在床上趴了 半個月。
那天袁軍去軍部機關去看父親的老戰友姚副軍長,中午又在姚副軍長家蹭了一頓飯,吃飯時 姚副軍長拿出一瓶〃五糧液〃給袁軍倒了一杯。袁軍有些躊躇,他怕回連隊不好交待。
姚副軍長眼一瞪∶〃讓你喝就喝,你們連長有話就讓他來找我,我和你爸是什麼交情?過命 的交情,四一年反掃蕩是我把他從死人堆裡背出來的,他也沒欠我的情,四二年他替我捱了 一顆子彈,我們倆才扯平,老夥計好幾年沒見了,老子想和他好好喝一頓酒,沒機會呀
,現 在好了,這叫父債子還,老子不在,你當兒子的替他喝。〃
於是袁軍馬上把心放進了肚子,三下兩下就替他父親把姚副軍長放倒了,其實姚副軍長沒多 大酒量,三兩酒下肚就已經找不著臥室門了。袁軍在酒精的作用下也有些飄飄然了,這時在 他的感覺裡,任何人都不在話下了,要是這會兒能碰見他的連長,他興許就一個耳刮子扇過 去了,敢管我?還反了他啦,這不是找捶麼?大爺我喝酒了又怎麼樣?
袁軍晃晃悠悠走進軍部大院的軍人服務社,想去買些信紙和信封。他發現有個新兵也在櫃檯 前買東西。那個新兵回頭看到袁軍,無理地上下打量著他。
袁軍看了他一眼,話就橫著出來了:〃有病是怎麼著?你丫犯什麼照?〃
新兵操著北京口音:〃你是北京兵?〃
〃怎麼啦?〃
〃還認識我嗎?去年在什剎海冰場你丫擠兌誰呢?〃
袁軍傲慢地說:〃在冰場上我打的人多了,早記不清你是誰了,你是誰呀?〃
〃我是裝司的小明,想起來沒有?〃那新兵挽起了袖子。
袁軍輕蔑地笑了:〃沒聽說過,你想幹嗎?有話說,有屁放。〃
〃咱們還有筆帳沒算呢,上次在冰場上讓你們跑了,真是山不轉水轉,在這兒碰上啦!〃
袁軍微笑著:〃怎麼著?看這意思,你是想和我單練一把?咱們找個地方吧。〃
新兵一把揪住袁軍的衣領:〃走吧,咱可說好了,要是見了血,可得說是自己不留神嗑的。 〃
袁軍一擰他的手腕:〃沒問題,牙掉了嚥到肚子裡,誰說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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