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驚世獨絕容羨(第2/2 頁)
了喪幡,府外圍了一圈圈的晉陽百姓,僕役婢女跪了一院子,打頭的是一個七、八歲的女孩,身著粗布白衣,一白綢寬頻綁在額頭上,頭髮上披著麻,懷裡抱著一個襁褓嬰兒。
再稍前跪著的,是衛挽,她脫去了華貴錦衣,著一襲素白長衫,捏著紙錢扔進火盆,火盆前停著一口棺材。
府內哀慼哭聲響徹雲霄,府外百姓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死的是衛家大少夫人,聽說同武安君去淨塵寺祈福,回來就遭到了刺殺。”
“聽說了,昨兒我在迎輝門那處擺攤,正巧瞧見淮武王府的輿車長驅直入。”
“可不,我也瞧見了,衛大少夫人早產,武安君也身中一箭,這淮武王府滿門男丁都去戍守邊疆了,如今出了這檔子事,難為武安君。”
“唉,王宗腳下,這般猖狂!”
站在她旁邊的男子,不由低聲:“誰不知道武安君是衛王最為寵愛的從女。這個做法,當就是故意挑釁王權。這武安君也是樹大招風了。”
“公子行仗,百姓避讓。”一道高聲,自朱雀大街駛入白虎街的路口傳來。
鑼鼓‘咚’的響起。
“公子行仗,百姓避讓。”
輿車靠在百米之外,一個身著黑袍,衣襬繡著蟒紋的,頭戴無旒玄冕,提著衣襬,步行踏入淮武王府。
“那是公子讓嗎?”
“是公子讓!真的是公子讓!”
衛讓一眼就看見了那個跪在堂廳木棺前的衛挽,寬衿束腰,霞姿月韻的女子,聲線溫潤:“阿挽表妹。”
衛挽的朝銅盆裡扔紙錢的手一滯,鳳目壓著薄寒月光:“公子,您該喚我武安君。”
衛讓朝她身邊靠了幾步,那雙眼不同於衛王的陰鶩,略微帶著些溫和:“阿挽表妹何須見外,叫我表兄便是。”
衛挽朝後退了兩步,容色清絕:“王宗之家,還望公子嚴於律己、謹言慎行。”
這話並未惹得衛讓不忿或者不滿,他只是揚著笑:“武安君說的是,讓定當注意。”
她的眼裡含著餘燼冷寂,更讓衛讓痴迷萬分,從裡懷拿出一盒膏脂,遞了過去:“事發突然,還望武安君節哀,這藥對箭傷療愈效果極佳,還望武安君不要嫌棄。”
衛挽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遠山眉微蹙,她剛重生之際,確實找過衛讓幾次,動了易主的心,可在後來交談中,她發現衛讓並不是個明君便罷了。
卻沒想到這人動的是這個心思!噁心之感,戛然而生,她剛想開口,就見一道小身影飛撲而來,不知是有意無意拂落了那膏脂。
‘嚓’的一聲,瓷瓶碎了一地。
見此那小身影猛地紅了眼,昂著頭抱著她的腿,委屈巴巴道:“小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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