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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說:“何況只要‘二公主’死了,婷兒將會遠離陰謀並得到幸福快樂,我也就無憾了。”
“當真無憾?”盧翎望著面前清瘦的少女,心痛如絞,“可是這樣一來,真的席嫣然就會永遠失去幸福快樂!”
聽到他第一次對自己真呼其名,少女一抬頭,對上了盧翎一雙閃淚的瞳仁,她那雙秀麗的眼眸也泛起疑惑。
一向妖冶虛偽的他,到底怎麼了?
她苦笑道:“我一死,你很快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應該高興才是。”
他猛然伸出雙手扣住她的雙肩,搖頭啞聲道:“嫣然,你知不知道,你貿然尋死,我有多傷心難過嗎?!”
這個人,他怎會如此親暱地稱呼她的名字?!
看著他目光裡呈現的悲憤和痛惜,她驀然瞪大了眼睛。
盧翎凝視著面色漸漸暗淡的女子,一字一句道:“有個身份卑賤的男子,一直在默默心戀著一個頂著燦爛光環的女子,卻從來不敢奢望對方知道,在幻想中遙遙等待一個無緣的結局,你說他是不是很傻?”
他話裡的“男子”、“女子”,是指他和自己嗎?席嫣然的眼中泛著茫然與疑惑。
“無法相信、很難回答嗎?你再看看這個。”盧翎從門旁取過攜來的紙盒,放在她的面前迅速開啟,她驚奇地發現裡面臥著一隻蝴蝶風箏。
席嫣然望著風箏熟悉的花紋,想起它是自己四年前親手做的。那時的自己與侍女桃蹊坐在倉房一起劈竹篾、調顏料、裁剪畫紙、綁絲線,忙得不亦樂乎,還劃傷了手指。
要不是發生那次夢華湖放飛意外,她也不會棄擲它。
莫非自那天起,盧翎居然一直秘密儲存著它?
他為何要悉心儲存她遺棄的風箏?難道他對……
席嫣然的心頭一回開始亂了。
不是這樣!眼前這個美少年,不過是個妖冶奸詐、愛慕權勢的寵侍,她以前從未正眼看過他,甚至拂過他的面子,他本應該記恨自己才對……
她怔怔地看著他:“你心戀之人,是我?”
盧翎顫聲道:“對不起,以我的身份,始終沒有勇氣對清冷孤傲的你說出那些話來。”
席嫣然思緒紛亂,從牆壁上緩緩滑下:“我不懂,你究竟是如何看待我……你本應恨我才是。”
他將手插入衣襟內,取出一物,沉聲道:“不錯,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與恨。九年前的這個藥瓶,你還記得嗎?”
她瞥見他手中的葫蘆形瓷瓶,怔忪道:“你,你是……訓練營裡那個受罰的生病少年?!”
盧翎欣喜道:“你還記得!剛到希望魘城的那一年,沙場訓練營的我因為水土不服發燒,訓練時動作無力而遭到嚴厲體罰,嘔吐後昏倒在泥沙中。被一個女孩在夜晚巡視時發現,她和侍衛長立即帶我回房敷藥治病,還說了一番制止虐待奴僕的話語,並留下這瓶傷藥叮囑我按時服下。”
之後的九年裡,他很是感謝席嫣然,卻只能遠遠見她月下吹簫、在山崖平地練劍的孤寂身影。
席嫣然想起年少的自己說過:一旦入了希望魘城的人,都是受雪山女神庇佑的子民,不可虐待無家可歸的奴僕。
他垂目道:“身為城主寵侍的我,從入夕照樓前,便一直暗暗喜歡著大公主呢。我的奢望,很可笑吧?”
人們往往是善忘的,但有人受了點滴恩情,會牢記一輩子。席嫣然搖搖頭,悽然一笑:“不,這不可笑,聽到你的話,我很歡喜……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誰?”盧翎輕輕道:“我本名藍瀟,是機械匠人之子,自幼親人離世後,被賣到風沙郡,後來被城主帶到魘城,直到現在。”
“原來,你也是身不由己。呃——!”席嫣然突然捂著心口跪坐在地上,表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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