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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核桃
女人?藏在衣櫃裡的思衿皺眉。太和寺夜裡怎麼會有女人當值?
凌曲卻不驚訝, 只是看著識晚,說:「那女子定然是沐浴過才去當的值,穿的是自己的衣裳。」
識晚也盯著他看, 神色與方才不知凌曲身份時截然不同:「穿的是什麼我可記不清了, 那時候夜已深了, 周圍有狼叫,我路上還摸到了狼尾巴。一個女的穿了什麼衣服同我沒多大關係。」
凌曲眯上眼睛:「太和寺是京望的地盤, 平時若是沒有京望的允,官家都不能進去。你們王爺被深夜放行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況且,進了太和寺後, 王爺恐怕沒讓你跟著吧?他深夜帶你趕過來, 只是讓你替他放個風而已。」
因他這話,識晚記起那日王爺從寺裡出來,似乎受了傷。但是當他問起時, 王爺卻說自己並沒有受傷,讓他不要多想。馬留在山腳下,他不會騎馬,馬是王爺騎的。王爺馬術好, 而他只覺得顛。王爺從背後抱著他騎,騎的飛快, 快得他趴了下來, 抱緊了馬的脖子。其他記不得了, 他只記得馬上的確要舒服些。
「那女子穿的是僧衣。」識晚忽然說。
思衿心裡咯噔一聲。
識晚繼續道:「我記起來了, 夜裡涼,她裹著厚重的僧衣, 垂著長發。她當值也不閒著, 拿著掃帚做灑掃, 放王爺進來的時候頭也不抬,只讓王爺辦完事了就趕緊滾。」
思衿推開衣櫃的門,瞪著一雙杏眼:「你胡說!思湛不可能是女人!他也不會是內奸!」
識晚被他突出起來的出櫃嚇了一跳,往凌曲身邊躲了躲,道:「我回答我的問題,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說罷他頷首打量思衿,端莊又清秀,白淨白淨的,因激動而雙頰染了緋紅,一看就很好欺負的樣子。識晚還記得有回吃的粉糰子,就長他這樣的。
「阿衿。」凌曲見狀拉住他的衣袖,「若思湛真是內奸,你兩位師兄的處境會很危險。防人之心不可無,你現在趕快回去同他們說一聲。這裡有我。」
思衿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道:「他同我一塊兒長大,心思單純。」
凌曲點頭:「我知道。」
思衿深呼一口氣,想讓自己趕緊平靜下來。凌曲說的對,若是打草驚蛇,眼下處境最危險的,便是兩位師兄了。
「你毒息未愈,怎麼辦?」他問凌曲。他來就是想帶凌曲走的。把毒息反噬的凌曲一個人留在段府,太危險了。
凌曲卻將喜服披在思衿的肩膀上,為他繫好:「我去給你牽馬。送你一程。」
火勢已經逐漸變小,王府外圍喧鬧的聲音也漸漸地小了下來。只見一支全副武裝的隊伍停在王府正門,為首的盛玉山勒緊馬繩,不慌不忙地吩咐手下:「將這一帶圍起來,閒雜人等別放進來。」
「回稟右侍,這火燒了王府畫樓,殃及周圍十五戶民戶。」手下來報。
盛玉山把玩手中的核桃,道:「火是王爺府上人自己放的,這損失,合該他們自己出,就不必驚動官家了。你們幾個,去瞧瞧府裡有什麼值錢的,拿去變賣了折成現銀,發給這十幾戶當家的。」
手下頷首說「是。」
盛玉山在府外等了等,這才牽了牽馬繩,進了府裡。府裡燒得七零八落,救水的僕從各個灰頭土臉地躺倒在地上,一夜沒閤眼的他們在天剛拂曉時呼呼大睡,馬蹄子從他們臉上踩過去也醒不來。
他在茅廁後的一個樹叢裡找到被綁成一團的段飛河。
段飛河喝了些酒,一個晚上稍微有些清醒的跡象,一睜眼還沒看清楚是誰便要罵。盛玉山的馬蹄原地踩了幾下,打了個響鼻。
「狗娘養的。」段飛河罵道。
盛玉山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