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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曲推開他,冷著眼道:「王爺待你不薄。」
「王爺確實沒的話說,奈何他滿足不了我。」識晚聳了聳肩膀,「他只會在他高興的時候讓我選姿勢。不高興的時候,都是我自己來。甚至有時候嫌累了,還要我他呢。」
他說的這些話思衿聽得雲裡霧裡。他只知道現在這個男子趴在凌曲身上,要解凌曲的衣裳。
凌曲縱使感官逐漸恢復,身子也是虛弱的。哪能這樣被人欺負呢?
思衿眉頭緊鎖,思考要不要從衣櫃裡出來。他正思考著,身側忽然有個東西掉了下來,在櫃子裡摔得綁當一聲。
裡頭和外面一下子安靜都了許多。
識晚的眼睛眯了起來,垂眸危險地看著凌曲:「有人?」
凌曲轉過頭,側著臉道:「一隻小耗子而已。」
「耗子麼?我可最怕耗子了。」識晚笑了笑,竟扭動腰肢,讓這本就有些年代的木床發出支呀支呀的響。
「以往每天夜裡,我畫樓的床都會這麼響的。」識晚撩撥起自己的頭髮,媚眼如絲地朝衣櫃看去。
其實他並未伏在凌曲身上,身下只是一個枕頭而已。可是從思衿的角度看去,兩個人的人影卻是上下交錯的。
一種奇怪的感覺傳遞至思衿心中。
凌曲卻問:「你可知你為何如此得寵?」
「知道。怎麼會不知道?」識晚冷哼一聲,「當初我在地下城被段王爺買回來時,只因我長得像一個人。那人現在不知所蹤,可是每天夜裡,王爺都會念他的名字。有時候王爺喝多了回來,逼著我承認自己叫林木,這些我都記得。」
「我心知得寵的不是我自己,而是這個叫林木的人。我只是湊巧沾了他的光,才有了這表面的風光。」
「有時候我情不自禁在想,若是此人現在依舊在府裡,王爺對他還會如此炙熱嗎?人,難道只會對註定得不到的東西上心?」
凌曲坐起身來:「你倒是活得通透,身陷囹圄這麼久,到頭來只是想物色一人帶你離開這是非之地。」
識晚眉目一挑,捉起他手上的玉戒把玩:「其實不然。我並不想離開。這裡挺好的,至少沒有誰能奈何得了我。被當作他人的影子又怎樣?偌大一個段府後宅,只要王爺醉了,人人都叫林木。」
他口中的「林木」,想必就是凌目師兄了。
思衿沒想到,段飛河竟然同凌目師兄有這樣一段糾葛。只是他夜裡聽師兄的語氣,似乎並不想提及此事,可見此事在師兄心中是個陰影。
「你可知,昨夜段王爺去了哪裡?」凌曲收回自己的手,那玉戒卻落在了識晚掌心。
識晚摩挲著玉戒,掂量著分量,頭也不抬道:「你這話若是問了旁人,恐怕沒人能回答你。可巧,你問的是我。」
說罷,他頷首道:「讓櫃子裡那隻小耗子出來,我便告訴你。」
衣櫃裡的思衿身體一滯:自己已經儘量不發出聲音了,這人是怎麼發現的?難不成他在衣櫃裡按了眼睛?
凌曲道:「換個條件。」
識晚瞭然一笑:「那就拿身體換。」
凌曲皺眉。生平第一次遇上比自己還難纏的。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凌曲道:「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便還你一個你感興趣的。」
識晚想都不想就道:「也行。」
「段王爺昨夜出城見了個人。回來之後借著酒勁在半蓮姐姐那兒發了好大的脾氣,後直接去了太和寺,直到天拂曉才回。」
「昨夜王爺未曾留宿在你這兒,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凌曲皺眉。
「因為,」說到這兒識晚瞭然一笑,「昨夜我也跟著去了太和寺。」
「你還記不記得,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