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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會嗎?他下意識地想找面鏡子照照自己的臉。“專心點,不許玩我的鬍子。”
“哇!你有嘴巴耶!裡面還有舌頭跟牙齒。”白小兔興奮的大叫。
“喂!我是人當然有嘴巴和牙齒。”他很無力的拉開她的手,什麼慾望都沒了。
“你……你……”她突然指著他發出驚恐的聲音,好象有什麼驚人大發現。
“怎麼了?”奇怪,他怎麼也跟著緊張起來?
“你有白頭髮。”
僵化。
再僵化。
一向自以為幽默風趣的凱恩笑不出來,表情空白忘了說話,渾身乏力的看著她。
“咦,你為什麼動也不動,我不會點穴耶!”好硬的胸肌,她再戳戳看。
“夠了,你還沒玩膩嗎?”一滴冷汗由他額頭滑落,他發現她比他想象中遲頓。
既沒察覺他眸色的變化,亦不對她手上莫名出現的血跡感到好奇,一如茫然懵懂的小孩子順理成章的接受,沒有半分疑惑。
對於這種現象他該滿足的露出微笑,高興他不用為難地留下她,畢竟目前她是他最大的娛樂來源,他還不想放開她。
可是她越是不在意,他心裡的在意反而越來越深,胸口鬱悶她的無動於衷。
“我……嘿嘿,我幫你梳鬍子,你不要瞪我。”左梳梳,右梳梳,上面也梳梳。
兩眼閉了閉再睜開,凱恩拉著她起身。“去把廚房的刀具準備好,我教你做西湖醋魚。”
“醋魚喔!我怕我會做成西湖鹹魚。”上次的糖醋排骨經她手一碰變成烤排骨,全熟,帶八分焦。
也就是說裡面沒熟,外面全黑了。
有可能。“去、準、備。”
不然他不是吃了她便是把她往海里一扔,喂鯊魚。
“好嘛、好嘛!我就要走了,你有沒有什麼遺言要交代?”果然又恢復紅毛猩猩的本性,難以溝通。
“遺言?!”眉毛一挑,冷錚錚的橫向發線。
“對呀!遺留的話嘛!你一口氣說完免得我跑好幾趟,不要我刀器組擺好你又叫我回來聽一次話,然後又是刷鍋子、擦碗盤、洗菜剁蔥……”
“停——”他聽懂她的意思了。“你是指我會故意刁難你嗎?”
不過就那麼一回她記恨到現在,他那次只是想測測她手臂能承受多少重量,儘量從不用提大鍋子的家常菜教起,卻遭她白眼,認為他存心找她麻煩。
肯讓他紆尊降貴傳授獨門手藝的“徒弟”只有她一個,旁人想學個一招半式可不容易,端看他心情好壞。
什麼叫身在福中不知福,指的就是她這種不知好歹的笨蛋,大家都看得出他對她另眼相看,有心培育她成材,唯獨她不懂開竅地老說他陷害她,一心想報仇。
“不會嗎?紅毛……大廚先生。”白小兔的圓眼透露出不信任。
“凱恩。”他非糾正她不可。
“大廚先生。”別稱紅毛猩猩。
“凱恩。”他在笑,卻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阿大先生,你是不是有點龜毛?!”吼!他一定是處女座的。
凱恩笑著拍拍她,用和氣生財的口氣說:“我記得儲藏室有一箱剛送到的胡蘿蔔,好象多訂了,正準備退回去。”
“凱恩、凱恩、凱恩……”她每喊一句都像在說:給我、給我、給我……兩眼亮得足以將人融化。
“不是很難嘛!”只要用對誘餌。
“不難。不難。”她頭點著,心裡卻在想胡蘿蔔的鮮嫩多汁。
指著艙門的方向,白凱恩的意思淺顯易懂,只要她乖乖的服從他所下的指令就有獎賞,反之就皮繃緊點,他會繼續找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