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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星碑的敬畏之心卻大減,從原本戰戰兢兢的心理狀態中解脫了出來,心中泛起一股“不過如此”的感覺。
這倒不是張衍狂妄自大,而是這番推演下來,他已然窺到了其中的某些奧妙。
推演星碑時,氣機會跟隨著你解讀的蝕文章句一起運轉變化,內氣一動,自己想左右那是萬分艱難,可這裡卻有一個難關,那就是假如你前一步氣息已然行走完畢,而相對應的下一步卻沒能及時推解而出,那麼氣機就會茫然失序,陷入紊亂。
這就好比一匹奔馬被急驅前馳,而你則要不停為它鋪路搭橋,並且自己還不能隨意停下。
這對蝕文造詣不高的人來說可謂兇險萬分,只是對解讀蝕文速度足夠快的人來說就不算什麼了。
偏偏這正是張衍的長項,而且有殘玉在,他幾乎沒有失算的可能不說,推演時間更是常人十倍有餘,偶有難關也是一躍而過,毫無滯澀。
在這種情形下,他儘可放開胸懷,體會氣機運轉帶來的神妙感覺,隨著他漸漸熟悉這些氣息行走的規律,他也慢慢有了自己的體悟。
都說星碑所刻與時辰星軌對應,可他看來卻不是如此。
在他解讀中,有幾個蝕文曾反覆出現,而且每次出現時,氣息走動都是不斷重複的。
按照這個來看,似乎只要觀想默讀這幾個特定的蝕文就能帶動氣機自行。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星碑上密密麻麻的蝕文中有幾個在他眼中漸漸明亮了起來!他心中陡然有了一絲明悟,這哪裡是什麼星軌運轉,這分明上古道德之士用來闡明蝕文與天道聯絡的述文!
這豈不是說那些傳說是真,一個人只要窮透蝕文,便能上攀大道,得登天門?
想到這裡,張衍更為專注,一心一意將那與蝕文對應的氣機路線記下,準備有暇時再做深研。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第一章大約三千多字的蝕文他已讀完,體內湧動的氣息驀然一頓,自動迴歸丹田之中,顯是一個迴圈已經結束,如果再動,就是另一個開始。到了這裡,張衍仍是意猶未盡。
這時他才想到與自己對決的張貞,抬眼看去,卻發現對方面色蒼白,呼吸急促,寬胖的身軀顫抖不止,手中竹籌也握不太穩,好似隨時有可能掉下,顯然身陷其中不能自拔。
不過讓張衍詫異的是,這個體態寬胖的年輕修士雖然看上去搖搖欲墜,卻始終沒有真正倒下,而堅持著挺過了第一關。
張貞喘著粗氣站起來,他舉起袖口,抹了抹頭上汗水,想將手中的釋文與張衍交換觀看,卻發現前面一段已經全被自己的汗水浸溼了,字跡化開變得模糊不清,不由臉現尷尬之色。
張衍卻不在意,笑著伸手接過,又將自己的釋文交到對方手中。
張貞仔細看了眼,發現無論是從對星碑的領悟理解而字裡行間中所流露出來的從容不迫,都不是自己所能比擬的,勝負顯然已經很明白了,更何況他震驚於張衍不用竹籌推演便能解讀蝕文,這一點讓他輸得心服口服,對張衍極為佩服的一禮,道:“師兄大才,在下自愧不如。”
語畢,張貞自覺沒有臉再留在臺上,搖搖晃晃走下去臺去,最後幾步一個踉蹌,險險栽倒,被急步上來齊軒上來一把扶住,道:“師兄小心。”
張貞勉力站直身體,抬起頭時,看到文俊和沈靜嶽正一臉關切地望著自己,歉然道:“兩位師兄,小弟有負所託,慚愧。”
文俊安慰道:“師弟有功無過,只需安心調養,下一場便讓為兄試一試這張衍到底有幾分成色。”
沈靜嶽一聽大驚,這根本不是先前與他說好的佈置,剛想開口,卻被文俊打斷,“師弟,張師弟本是做得消耗張衍神思精力的打算,但我觀此人如今還是神完氣足,顯是綽有餘力,你此刻上去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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