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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駝比馬大,而且有一樁好處,那就是入門弟子稀少,這也意味著門內競爭沒有大派那麼激烈。
事實也確實如此,由於弟子不多,廣源派對外一向抱團,門內同道之間也是少有的和睦。
只是張衍卻另有顧慮。
一則雖然眼前沈靜嶽信誓旦旦,許諾諸多好處,但焉知這不是他動搖自己心志的計策?所以他不敢相信!
二則他對廣源派前途並不看好,雖南華,廣源兩派交好,但實際上廣源派一直依附於南華派,而眼下廣源派主動向溟滄派挑戰,南華派卻至今未發一言,足以看出廣源不能自主,甚至隨時可能被拋棄,這樣的門派對他來說毫無安全感可言。
三來溟滄派畢竟是東華洲大派,身在此處,周家也不敢用強,但如果他改投廣源派,那可就不好說了。
所以他不管沈靜嶽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他都不會同意,於是毫不猶豫的表示否決。
沈靜嶽喟嘆一聲,顯然對張衍的選擇感到惋惜。
他剛才那番延攬張衍的話倒是出自真心,原因是這裡約鬥之後,鄭循等人也不急著鬥敗神童莫遠,眾弟子不再枯坐偏殿,山上於是有訊息傳遞下來,使他得知張衍是一人為門派出頭,沒有任何人在背後支援。
他有感於張衍氣魄和能力,又看到張衍人物出眾,頓時動了愛才之念,且廣源派急需新血,對弟子出身並不那麼在意,是以向張衍當場發出邀請。
不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張衍卻看不上廣源派,反而欲借他們後背上就此踏上大道天門。
於是他後退一步,雙手揹負,沉聲道:“多說無益,沈師兄,請貴師弟上臺,你我兩家今日便定個勝負吧!”
第十六章 蕩雲峰上爭天門(七)
張衍言辭中不留餘地,沈靜嶽的下文也說不出口,不過他卻並不惱怒,淡淡一笑,道:“張師弟,好自為之吧。”
他轉身下臺,未過多久,身材圓胖的張貞慢悠悠走上土臺,不過他原本就不善言辭,中規中矩施了一禮後,他與張衍各自分賓主落座。
張貞往第一塊星碑看去,第一塊星碑分為九段三章,上萬餘字,他前次曾在法會上暗暗看過幾眼。
現在再看,卻發現那如蟻蟲攀附的字跡只是瞄幾眼,心頭就升起一陣嘔吐煩悶之感,急忙深吸了幾口氣,努力鎮住心神,從袖子中取出一副上好竹籌準備推演解讀,無意中他瞥了張衍一眼,卻不禁為之一怔。
只見張衍此刻已經在案几上奮筆疾書,心中不免疑惑,這是在做什麼?
不但他不解,坐在臺下包括沈靜嶽在內的諸派弟子也俱都不解,不知道這張衍弄什麼玄虛?
要說張衍已經開始解讀蝕文,眾人都是不信,竹籌不用不說,還下筆如此之快,這不像是在推演蝕文,而像是在謄抄文章。
其實張衍推演星碑,此時與謄抄文章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今次他一人約戰廣源派,表面上輕鬆自若,彷彿一切盡在掌握,可實際上哪裡會有半絲放鬆?幾乎是一上來就盡出全力,把意識沉入殘玉分身中,以極快的速度瘋狂的推演著。
殘玉中才剛剛有所得,內容便立刻從他筆下流淌而出,所以在外人看來,張衍此舉簡直不可思議。
張貞看了張衍動作幾眼後就不敢再看,他心中突然想到這或是張衍攪亂自己心神的策略?遂決定不再關注,靜下心裡做了幾個調息後,他按照廣源派的籌演算法一板一眼推算起來。
此刻張衍也無暇理會這邊了,只是寫下第一句字後,他體內的氣機就莫名一動,接著向他四肢百骸遊走過去,這種體會很是奇妙,彷彿自己已與上天合二為一,體內映照出星軌運轉,大千變化,不由神色一凝,加倍小心起來。
只是沒過多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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