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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了一把臉,開玩笑,她覺得自己不管怎麼看,都符合全人類的美學。
“喂,你們兩個,出來了。”門口一個粗壯漢子開啟了門,正午的陽光正烈,哪怕已經到了八月。
她伸手拉李飛白起身,兩個人一前一後跟著那個漢子走了出去,穿過一個院子,往武侯鋪中的正堂而去。
這個正堂比之之前在曲江之濱關她的“戶籍所”而言,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了,倒是跟以前電視上看到的公堂差不多。
走進去,正前方就坐著一個穿了官服的,王寶釧偷偷問身邊的李飛白道,“這人幾品官?”
李飛白瞄了她一眼,輕聲回道,“未入流品。”
“啊?”王寶釧不懂,只聽過一品二品三品的,這未入流品算個什麼品?
兩個人交頭接耳,讓正前方坐著的那位很不爽自己被忽略,拍案道,“無禮草民,你二人見了本官還不跪下行禮?”
王寶釧被嚇一跳,正雙膝一軟要跪下去,卻被李飛白拉住了。
眾目睽睽之下,李飛白徑直走到那人面前問道,“你真要我跪麼?”
“大膽!”那官人大喝一聲,周圍幾個粗壯的衛兵已經要圍上來了,卻見李飛白不動聲色,從腰上掏出一枚玉牌來,那玉牌不大不小,通體純白剔透,上面的雲紋和龍飾是隻有皇家才可以使用的,那人一看大驚失色,只差沒有給李飛白跪下來了。
卻見李飛白伸手一扶,將顫抖著的巡查使攙起,在他耳邊輕聲道,“我此番是微服巡查,不希望暴露身份。”
那巡查使連忙點頭,李飛白退後到王寶釧身邊,巡查使重新坐下,將駱二孃舉報的罪名一一問王寶釧。
“你加在燒賣中的那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雖然說王寶釧被人舉報賣違禁品,可是這個違禁品大家都不太熟,於是巡查使還是秉著認真負責的精神問了。
王寶釧雖然對於李飛白和巡查使剛才那番動作覺得疑惑,但是見巡查使還是很細緻的在提問,於是恭敬回答道,“回,額……”
稱呼再次讓她愣住,巡查使耐心想聽下去,卻見此女抓耳撓腮,不知道在幹嘛,這時候他身邊一個文官模樣的道,“張巡查正在問你話,速速回答。”
這番開口算是解了王寶釧的窘迫,忙道,“回張巡查,此物叫香菇,是一種野生的山珍,就跟茨菰、蕨菜等類似,長在山中,有香氣,現在這種形狀是被風乾之後的形狀,等泡過水之後發開,柔軟,吃在嘴中有香氣,而且營養極佳。”王寶釧一股腦兒把香菇的性狀和食用方法都說了,張巡查的目光一直緊張地落在李飛白身上。
只見李飛白點頭道,“正是如此。”
張巡查手心額頭都是汗,做了這麼多年巡查,審比自己官大的也沒幾個,而審比自己官大那麼多的更是頭一回,這簡直比吏部的考核還難。
既然事情已經說清楚了,王寶釧就被釋放了,李飛白卻不走,王寶釧疑惑地看著他問,“你不跟我回家嗎?”
張巡檢視著他倆,旁邊人也看著他倆,誰知李飛白卻伸手捏了捏王寶釧的臉道,“放心,有我在,你先回去吧。”
王寶釧看看他,再看看那張巡查,點點頭走了。
王寶釧一走,張巡查就立刻跪下行禮,李飛白嘴邊噙著冷笑,他的聲音很是冷冽,語氣也更加冷冽,“按律,陷害汙衊宗室子弟,該當何罪?”
“按情節,該當杖責五十,流徙。”
李飛白負手對張巡查道,“就這麼辦吧。”
“可是……”他只是個巡查使,沒有這權利啊。
知道他的為難,李飛白道,“只要當著人多的時候把人抓了,宣告罪名,後面的事情,我自會知會京兆府。”
高官好辦事果然不錯,有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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