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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虞自開啟楚禎的信,嘴角便若有似無地勾起,看在楚祺眼裡一會兒安心一會兒發慌。
信中楚禎問候了夏侯虞在長安的產業,說了筱羅的近況,提及她念著同在長安的夏侯般,最後拜託夏侯虞幫忙照顧偷回長安的楚祺。
翻遍長長一篇的書信,夏侯虞未找到楚禎談及他自己,嘴角逐漸落下。
楚祺緊跟著問:“虞哥,我哥到底說什麼啦?”
“沒說什麼,問你在長安的近況,讓你有困難便來找我。”夏侯虞收起書信,放進抽屜。
楚祺長出一口氣:“還好還好,但凡西南近一點,他肯定要殺回來教訓我。”
夏侯虞微微抬頭,問道:“說吧,為何獨自一人偷偷跟回來?”
楚祺支支吾吾不肯說。
夏侯虞也不催,只是冷淡地看著他,不消片刻楚祺就支撐不住了,連忙認輸。
“虞哥,我今天才明白,你的笑臉只對我哥露。”
“別岔開話題。”
“哦……西南無美食無玩樂之地,我在長安還有許多朋友等我,如今我哥身上的毒已解,我也放下心來,總不能讓我一輩子待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吧!”
夏侯虞點點頭,表示理解,只道:“回家吧,有事來賭坊找我。”
“好嘞!謝謝虞哥!”楚祺轉身就跑,跑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麼,“虞哥,還得麻煩你一件事,替我在回信中問我孃親和爹爹安,叫他們不要擔心我,也囑咐我哥注意身體,我很想他!”
言畢,楚祺一溜煙跑出了聚鑫賭坊。
臨走前,他不忘將自己的籌碼結清給荷官。
夏侯虞在屋中怔怔坐著,他的腦中反覆迴響楚祺的最後一句:“我很想他。”
家人、朋友均可大大方方說出這句話,可他……
夏侯虞從放書信的櫃子最底下,拿出了那日那朵攀藤大樹下的無名花。
它已腐敗發黑,看不出曾經的鮮活明豔。
夏侯虞定定盯著無名花許久,找出紙筆,寫下:“久違芝宇,時切葭思。”
“感念飛飛記掛淨舟,吾生意順利,身體康健。餘弟安好,吾定盡心看顧。”
……
夏侯虞側頭去看花,手下筆頓了頓。
“攜花知飛飛心中所念,又望飛飛無所念。淨舟有所念,又望己無所念。所念皆所願,所願一為飛飛安康,二為飛飛安康,三為……”
夏侯虞筆尖懸於信紙之上,墨汁低落,氤氳了大片,髒汙了“三為”二字後方的空白。
他筆尖下移,又寫了一遍“三為”二字。
他寫:“三為,願飛飛所願。”
幾日後的苗疆,楚禎臥於榻上,一行一行念著夏侯虞的回信。
他的面色不復往日紅潤,又恢復了長安時的蒼白灰敗,整個人也消瘦了一大圈,時不時地咳喘兩聲。
待他念到信中最後一句:“三為,願飛飛所願。”
楚禎再也忍耐不住,一大口鮮血噴湧而出。
屋外聽到動靜的筱羅衝了進來,扶住楚禎即將墜下床榻的身體,急道:“怎麼辦,你已經如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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