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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了帳篷哩。”
“是麼……”
“奴才聽說許多士兵都將娘娘喚作神女娘娘,認為她是上天派來守護我皇與大景的下凡仙子,因此昨夜誓死保娘娘安全。”
“神女娘娘……”東聿衡勾唇輕笑,“她這潑婦樣兒還神女娘娘。”這話卻也是嘴上說說,皇帝似是陷入回憶沉默片刻,而後輕嘆了一聲。
“那末你以為,睿妃是人、是仙?”
萬福一愣,“奴才……”
“朕恕你無罪。”
“是……”萬福微微躬身,“陛下,奴才竟真有些拿不準了,娘娘不懼花疹之病,還有那不同於其他婦人膽識見識……”
東聿衡沉默地點點頭,縈繞在沈寧身上的謎團愈發地多,他竟偶爾也產生了動搖,認為沈寧不似這世間之人。他思緒騰飛,不知怎地突然憶起當初因沈寧而怒火中燒殺死的書生,記得萬福似是後來他向稟了些什麼……“那年冬日,還未進宮的睿妃有意接近的落魄書生以何營生?”
虧得萬福還記得這點小事,他徐徐稟道:“那畫師是以賣畫為生的,奴才記得,他家中有許多氏族圖騰的字畫與典籍,他的小書僮說他意欲蒐集景朝氏騰奉於陛下。”
東聿衡一驚,又是氏騰?
萬福也覺著奇怪,他猶豫地道:“睿妃娘娘似是對氏騰極為關心?”
皇帝沉吟片刻,與其說她注意氏騰,倒不如說怕是那時她自個兒也不知在找什麼。莫非是在六公主洗三之時看見了豐家氏騰,因此逃離後才去了峑州?
氏騰,福禍獸,沈寧……東聿衡的眉頭越皺越緊,黑玉福禍獸……她究竟要之何用!
愈想心頭愈不安穩,他只覺不將她放在眼皮底下,她時時刻刻便會消失不見似的。他重重一咳,“睿妃既牽動軍心,此時懲治她也是不妥,還是去把她叫回來罷。”
“是。”萬福不驚不訝地領命。
面無表情的沈寧被帶到大帳,盯著東聿衡不跪不禮,低頭看書的皇帝眼皮也不抬,只讓奴婢服侍她更衣。
沈寧從來不料他竟然會朝令夕改……混亂的思緒在腦中亂撞,她猛地搖了搖頭,不願再去多想。
等沈寧默默地進了屏風後,皇帝出去了。不消片刻,瀲豔又道吹簫者在門外候著。
沈寧搖了搖頭,復而又點了點頭。
待外頭進了人來,瀲豔便領著人退下了。
與以往一樣,那人並不多話,似是隻知吹簫。沈寧聽著簫曲輕柔,心中卻愈發煩悶。忽而發現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她皺了皺眉,直覺古怪,腦中莫名劃過一道荒唐念想。
不可能……沈寧拒絕相信,她倏地站起來,上前走了兩步。
燭火在屏風倒出她的影子,簫聲驟停,沈寧剛踏出屏風,只見一個衣角消失在帳篷門後。
沈寧扶著畫屏木框,心中一緊。
第七十九章
“不要驚慌,不過區區細作,朕不過一時疏忽,才讓他傷及皮肉。”東聿衡對瀲豔說著話,雙眼卻盯著沈寧,“照朕的話做。”
瀲豔連忙領命而去,慌張中連讓她幫沈寧戴頭紗的事兒也忘了。皇帝眼裡閃過一絲微惱,自個兒伸了長臂拿了帽上不輕不重罩住一旁嬌顏。沈寧不語不動,只當自己不存在。
馬車內一時寂靜。
曾經連他少吃了一頓也要假扮太監送膳食過去,如今他遇刺也是不理不睬了麼?皇帝苦澀地勾了勾唇。
“……大皇子說你識得那裝作景俘被救回來的細作。”
隔著細紗的沈寧臉色微變,頓時想到了一個人,“……曹榮?”
暗殺廣德帝正是曹榮。那夜他因受罰被吊在角落,豐寶嵐等救沈寧時以為曹榮也是被虜來凌虐的景人,便一同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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