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5 頁)
自己無能為力。
我的弟兄們衝了進來,兩幫人纏在了一起,黑暗中只有月亮曉得是不是自己在打自己人,後來我後腦勺捱了一棍,不很疼,但重重的我能感到腦袋的震動,像金屬撞擊,〃嗡〃的一聲巨響我感到了劇烈的耳鳴,摸了後腦勺,溫熱的粘滯的液體,像漿糊從指縫溢了出來。
〃狗日的,把老子打破了〃,我趁著黑暗翻過低矮的圍牆。
後來兄弟們發現對手不知什麼時候都消失了,在去醫院的路上我心情稍微緩解,才感到腦袋的劇痛。
我是自己走到醫院的。
那時候是永遠精力充沛的,我在醫院裡呆了十天,感覺跟坐牢一樣,期間大多同學都來看了看,包括張天鍵本人,提了一大袋香蕉。
入院的第二天晚上,周逸推門進來了,其實我盯著門等待什麼已經好久了,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的眼睛,關注,裡面裝著東西,並沒有說話的意思。
他們幾個平時要好的女生,一排散開,這個世界上有三個以上的女生存在的地方總會熱鬧起來的,周逸坐在我的床邊,她纖細的修長的手臂就和我並排放著,女生們大都是問問〃沒事吧!還好吧!〃之類的,還有兩個提出要看看我背上的傷疤。
周逸沒有說話,這個在玩的時候能夠逗得你開心,在沉重的時候又能用眼睛這個無聲的言語感染人的女孩,平靜的看了我,迎著我的目光,我想問她對張天鍵表白的回應,但在場的人太雜。
她將我的手拿了過去,我還激動的以為她暖暖的要捧在手裡慢慢撫摸呢,她只是翻來覆去的看,我手的指關節處紅腫了一趟,跟腦袋相比不算個傷,所以醫生沒有包紮。
她扯下床頭櫃上我換藥剛剛褪下的紗布,輕輕的給我纏了起來,動作是那麼的柔,特別是被這樣纖細的卻未留有長指甲的手指纏著。
〃給我削個蘋果〃,我想同她說話,笑著看著她,我要創造一種和諧的氣氛。
〃哼!〃她收回手指,笑著有點做作的將臉半偏到一邊,長長的睫毛合攏,〃不要以為成了傷員就可以指揮我,我不幹。〃
〃那撥根香蕉總可以吧!〃我笑了。
她坐在床邊,從張天鍵拿來的黑色塑膠袋裡掏出一根,很長,彎曲的,她將香蕉立起來,用拇指和無名指掐著上面一層,一條一條慢慢拉下來,皮的下半截仍粘在香蕉上,像是綻開的花朵,她並不將皮去掉,而是笑著一起放到我的手裡:〃愣著幹嗎?還要我餵你嗎?〃
……
她走的時候,終於回到了依舊的態度,〃好好休息,為了我〃,她說:〃為我省點花圈錢〃。
她走後,她的那位性感的好友告訴我:〃張天鍵表白的時候,周逸只是驚訝著還沒有將他的話聽完,就輕蔑的笑著立刻扭過頭去,迅速的跑回教室裡,'真是可笑,我是那種人嗎?可能嗎?'我問她答應沒有,她原話是這樣回答我的……〃。
曖昧的城市 阮程強:《有擁抱的愛》(5)
我真還是個孩子啊!那時候哪裡記得自己是在住院啊,立刻忘了自己的傷,整日興奮於自己可以名正言順的逃課了,母親恨不得要我一天到晚的躺在床上,她足足陪夠了我十天,就在我要出院的前一天,張天鍵拿了我同周逸在峨眉山上的那張照片來看我,很友好親切的遞給我,全然沒有以前那種〃我是情聖〃的架子,我們腦袋擠在一塊兒看那照片,從那樣一個角度,從松林間的陡坡望下去,我同她是緊緊的擁在一起的,我看了照片中模糊的周逸的眼睛,幾許興奮,幾許迷惘
〃對不起,我不會去纏周逸了。〃他說這話的態度、用意,我是能夠猜得到的。
醫生說我顱骨有輕微的變形,我怎麼沒感覺到?不過據母親說病歷上寫的蠻嚴重的,當我腦袋纏著繃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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