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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咱們不談機靈不機靈,言歸正傳怎麼祥?”
“如果這不會太累著陛下的話,我悉聽吩咐。”
國王眼睛裡射出光芒。
“太累著我!”他說。
接下去,他換了一種聲調:
“是的,我在這兒是一天比一天衰弱了,”他很沉靜地繼續說;“但是我只要什麼事都不做,就不會覺得累。而今天,亨利·德·納瓦拉的身體這兒那兒地活動得不少,可是國王的腦子還沒有動過呢。”
“陛下,聽到您這麼說,我感到很高興,”希科答道;“作為一位國王兼您的親戚和朋友派來的使節,我負有很微妙的使命來面見陛下。”
“那就快說吧,因為您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陛下……”
“先把國書給我吧,我知道這是沒用的虛套子,既然來的是您;可是我想讓您瞧瞧,我最說是個貝亞恩的鄉下人,還是知道當國王的職責的。”
“陛下,我請求陛下的原諒,”希科回答說,“我的那些國書,都讓我給拋進河裡,丟在火裡,灑向天空了。”
“為什麼呢,親愛的希科先生?”
“因為,一個人作為使節到納瓦拉來,他的旅途是跟去里昂買布料不一樣的,如果一個人還有那份招災惹禍的榮幸,攜帶著國王的親筆信,那他就得冒死在半路上的危險。”
“確實如此,”亨利用他那再好不過的性子說,“路上不安全,在納瓦拉,咱們錢不夠,只好把自己託付給鄉下人的誠篤了,好在他們不怎麼愛搶東西。”
“瞧您說的!”希科嚷道,“他們都是溫順的羔羊,是小天使,陛下,可是隻有納瓦拉是如此。”
“啊!啊!”亨利說。
“是啊,一出納瓦拉,就會碰見狼和禿鷲圍著每樣獵物打轉;我就當過獵物,陛下,我遇上過我的禿鷲和狼。”
“好在它們沒把您啃光了,我很高興地看到這一點。”
“見鬼!陛下,這不怪它們!它們是盡力而為了。不過它們發現我挺難對付,連我的皮都傷不著。可是,陛下,請您允許我不再談旅途的詳情,這些都是題外的話,咱們還是來談國書吧。”
“不過,既然您已經沒有了,親愛的希科先生,”亨利說,“我想再談也無濟於事。”
“我是說我現在沒有,可是以前我有過。”
“啊!那好呀!給我吧,希科先生。”
亨利伸出手來。
“這樁倒黴事是這樣的,降下,”希科說;“正像我有幸對陛下說過的那樣,我有過一封信,很少有人能有像我那麼好的一封信。”
“給您弄丟了?”
“是我趕緊兒把它毀掉了,陛下,因為德·馬延先生在我屁股後面追我,耍奪這封信。”
“我的表兄弟馬延?”
“正是他。”
“還好他跑不快。他還在發胖。”
“見鬼!這會兒,我想他胖不了啦。”
“怎麼回事?”
“因為您知道,陛下,他跑著跑著,算他晦氣,居然追上了我,這一撞上,得,他捱了狠狠的一劍。”
“信呢?”
“影子都不見嘍,全靠我預防有方唄。”
“妙!您不肯把您的旅行講給我聽聽,這可就錯了,希科先生,請您詳詳細細地講給我昕聽,我很感興趣。”
“陛下太好了。”
“不過有一件事使我擔心。”
“什麼事?”
“如果這封信對德·馬延先生來說影蹤全無了,那對我也一樣呀;這麼一來,我怎麼能夠知道我的好兄長亨利給我寫了些什麼事情呢,既然信已經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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