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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溼漉漉的雨水,撲面而來的空氣裡都是春雨過後的潮溼氣味,煙花三月的江南格外嫵媚,彷彿西子湖畔地一杯龍井茶,氤氳出令人沉迷的香氣,淡雅怡人。
遠處佇立的那棟大宅,古樸雅緻,沒有鑲金貼玉地奢華排場,卻如山水畫上的粉牆黛瓦般清新平易,忽然之間,一名小廝從後門處探出一個腦袋向四周張望,巷頭巷尾,長街冷寂,一抹白色的影子牽著一批駿馬款款走來,白衣人的步子不急不慢,沉穩有力,他漸漸走到門邊,那門後又竄出更多家丁,每個人的眼眶中都有眼淚打著轉。
“侯爺”眾人接過王良琊身上的包袱,心中皆有不忍,王良琊本就身材瘦削,這三年過去面龐越發清減,但目光卻比過去有了精神氣,就在家僕們迎接風塵僕僕的主人之際,花圃深處,那人抬起頭,面容憔悴,甫一望見王良琊,又驚又喜。
“綠拂”王良琊輕喚一聲。
冷酷地殺手假意抹乾兩頰的灰塵,剋制住激動的心緒,他肅聲稟報道:“侯爺,那人好像出現了”
“哦”隔了三年,王良琊的眉目越加清淡,五官雖精緻秀麗,卻掩不住一股清澈雅意,三年裡潛隱山間的日子令他渾身散發著一種出塵之氣。
這幾年謝孤棠在江湖中風頭一時無兩,少了與他做對的杏花侯,他活得越發快意瀟灑,漸成名揚天下的第一刀,愁煞刀一出,無人能敵,“江南試刀案”始終未有告破,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倒是南疆九墨曜漸漸傳來一些風言碎語沉寂多年的掌門鶴凌重又出世。
“他不是死了嗎”青衣公子蹙眉敲打著摺扇道:“五日後臨安宴,據說那九墨曜上任宮主鶴凌會出現啊”
檀板一聲起,笑千古興亡更替,說書人眨了眨細長眉眼促狹一笑道:“想來這魔教宮主定是悄悄閉關多年啊,還傳聞他十年前就死了,看來也是假訊息啊”
流蘇客棧中人聲鼎沸,來往歇腳的人絡繹不絕,大家議論的話頭無不指向霧日後的“臨安宴”,此宴又名“賞劍大會”,由江南幾大江湖世家出資出力聯合舉辦,宴席上將展示一些精巧武器,有刀有劍,“賞劍大會”外另開比武大會,若有高手出世,得緣者將免費獲贈不世出的精兵利器。
就算不為神兵寶器而來,也可瞻仰天下英豪。
自然,這附近的客棧都被擠了個水洩不通,那邊樓梯上忽地一聲巨響,哐當哐當滾下幾名衣衫襤褸的丐幫弟子,不知是何緣故與人發生了爭執。
坐在左邊一張桌子上的黑衣人並未因此事而抬起眼眸,他頭戴斗笠,面罩黑紗,右手扣劍,左手執杯而飲,絲毫不為所動,而旁人卻已議論紛紛,鬨鬧成一團。
“哼你拂義堂又仗勢欺人”
“哈哈哈,丐幫的走狗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兩邊說著就打了起來,正在這時,一名瞎眼的小姑娘正從兩撥敵對的人群中穿過,兩方戰至正酣,無人注意到那落魄窮女的安危,唯有黑衣人側首,斗笠上的面紗被微風輕輕拂起,半明半暗的輪廓猶自一股遺世**的味道,他放下酒,扣劍的手悄聲抬起,箭袖中寒光閉現,三枚銀針就梭梭而去,直追打鬥中的武林人士。
就在劍拔弩張之際,客棧外忽然閃過凌烈刀光,逼的人睜不開眼,黑衣刀客運刀破風闖入陣仗,白駒過隙之間便消弭了這場打鬥,他停在中間,撣了撣一身塵土厲聲道:“要爭就去臨安宴上爭個高下,在這小小的客棧裡打鬥算何本事”說著輕柔地將那盲女攬至身後,原本殺氣四溢的眼神瞬間柔和下來,“小妹妹別怕了,快去你爺爺懷裡吧”
白髮翁感激不盡地對黑衣刀客道謝,那小盲女哭著撲到親人懷中,現場讚揚聲一片,“哎,果然是不世出的刀道高手啊”
“著實風度翩翩,那就是謝孤棠謝大俠啊”
女子們芳心暗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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