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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麼
果然是他太天真了嗎可夢中總忘不了那年華燁池畔,少年明亮的雙眸照亮沉寂暗夜,九色河燈載著自由自在的江湖旖夢飄至遠方,摘一朵百花簪在他鬢邊,彎如月牙地眉眼中便流露寵溺之情,“良琊,陪我一生一世可好”
一生一世,呵呵多麼遠的事,記不清了,強迫忘記卻被命運的枷鎖拷得更緊。
“孟老前輩可有辦法為我醫治舊傷”
狼邪武功盡失已成昭然若揭的事實,孟良固捋著長鬚恨聲道:“憑什麼”
“孟老前輩儘管開口,但凡在下力所能及之事必將萬死不辭”王良琊咬著牙,凝住痛,感到渾身血脈逆流,這舊傷年年復發,額頭冷汗涔涔,玉面蒼白若雪。
“要你的命”孟良固眼底閃過一絲厲色。
王良琊驀地一驚,白駒過隙間便恢復了神色道:“也好”
“也好哈哈哈哈,老夫要取你二十年壽命,你肯還是不肯”孟良固笑得得意,奇門遁甲可改人命格,他手中的藥也只能以毒攻毒,大補必有大傷。
王良琊竟然沒有同別的求道者一般痛哭流涕或怔懼離開,而是雲淡風輕地說了句“也好”,這次換孟良固詫異,他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紫衣公子道:“你說得話可當真”
“當真”王良琊答得誠懇,想起那日與謝孤棠的秉燭長談,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經年一別,再對坐飲酒卻如隔著一座跨不過的高山,各懷心事,謝孤棠將他當作敵人,心中又恨又怒,說著說著便耍起性子一般冷笑道:“若是狼邪能再度出山打敗我,我就退出江湖”
談笑之間反而更容易袒露心跡,王良琊終於明白謝孤棠不斷找人切磋不過是為了證明他的刀道,倘若有一人可以折他士氣,他便不會再久戀不屬於他的江湖。
說到底不過“放下”二字,他放不下舊誼,謝孤棠放不下對武功的執著。
狼邪昔日與人比試都是點到為止,但凡對方認輸他便即刻撤刀,然則總有不知進退者,對於這種人,謝孤棠一律斬殺無誤。刀劍無眼,比試若要分出勝負,總會有人犧牲,於是沒有人讚賞狼邪高風亮節,也無人呵斥謝孤棠心狠手辣。
雪白的衣裳上染上太多人的血,這是一生之債,勝負不用他人的鮮血來寫就。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不是他,卻是謝孤棠,“江南試刀案”至今未破,太湖裘家慘遭血案,也許接著還有滅門案,還有更多的人命,他無心為他遮掩,卻還是忍不住想拯救他於泥沼之中,然而那個黑衣刀客只是冷冽地揚揚眉,撥開他的手,“多謝侯爺費心,你我恩義已絕。”
恩義已絕談不上他的血肉為他鑄就,可“替死鬼”卻做過一輪,性命早就糾纏成一團亂麻,斬不斷解不開的羈絆。
孟良固將王良琊的心思猜了個七八分,他慨然笑道:“你想打敗謝孤棠”
王良琊點頭頷首。
“哈哈哈哈,狼邪或許可以,你杏花侯就不行至少閉關苦練三載”
“越快越好我不怕。”王良琊抬袖拭了拭額上汗珠,他可以想象何謂苦練,不是簡簡單單的舞刀弄槍,不是逞一時之快,而是遁入山林日日夜夜,心中只有刀意,只有武學,唯有此法方可速成,他來不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流蘇
三年後。
時光荏苒,彈指一揮間,這三年之間,有老人歸隱,有後輩新秀崛起,有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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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節
派的盟主之爭,武林依舊是那個武林,而人事更替則常常讓人為之涕零,那個三年前命在旦夕的夏小雨如北風拂過的一粒塵埃,驟然消失再也不見。
綠柳掩映門扉,青石板路上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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