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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著拍拍她的後背輕聲哄道:「乖,我是你的夫君了,往後有什麼難處只管說與我聽,我總是會向著你的,不要怕我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更加委屈的哭泣聲。
經過這一陣,他大致也明瞭了沈苑現下為何會在他懷裡哭得如此傷心。
這段時日她的心裡定是極苦的,發現自己被一直視為依傍的父親欺瞞拋棄,突然間無依無憑,要嫁的人又明明白白是她母族的敵人,她一個弱女子夾在其中,註定前路渺茫。
如今想來,他心悅的女子是極聰慧又堅韌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並且迅速地執行。他太慶幸她選擇了投向他,否則他可能真的不知道要拿她如何是好。
寧斐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她,不再說什麼,只是輕拍她的後背,等她自己慢慢平復。
沈苑靠在她再熟悉不過的懷抱裡,聞著鼻尖熟悉的清冽氣息,眼淚根本停不下來。
前世裡,總是聽人說起康王殿下雖表面待人斯文有禮,但實際上性子冷淡、難以親近,可她卻從未曾見識過他的冷淡。
從甫一嫁給他起,他對於她而言就只是一個溫柔多情的夫君,愛她寵她,有求必應,從不曾說過一句重話。
後來得知真相,令她絕望的不止是父親的欺瞞和拋棄,更是她日夜相對耳鬢廝磨的夫君竟也從未以真面目示於她——明知她的父親是與他不能共存的政敵,卻從來在她面前表現得翁婿情深。她只覺得曾經擁有的一切都崩塌了,原來所有的人都不是她所看到的樣子,所有人都在玩弄她、利用她,當戰爭最終結束,她便連被玩弄被利用的價值都失了吧。
而今重來一遭,她在他的面前有了有別於前世的表現,不想卻還是見到了她的夫君——不是康王殿下,只是她的夫君,那個讓她在他面前從來忍不住任何委屈的、她深愛的夫君。
這一刻,她只想在她的夫君的懷裡,把這些時日以來所受的煎熬、痛苦、委屈全部都哭出來。
直到眼淚似是流盡了,沈苑才漸漸緩過勁兒來。
回過神來後,她緩緩將頭從寧斐被濕透了的胸前移開,卻不知如何收拾這場景,只低著頭不說話。
寧斐還攬著她的雙臂,低下頭,卻只看到她頭頂可愛的小旋兒。見她這幅哭完就不知所措的樣子,不由輕笑出聲:「苑兒可真能哭,怕是能與從前的孟姜女一較高下。」
因寧斐前世一直喚她作「苑兒」,沈苑一時沒反應過來他這是一下轉了稱呼,加之腦子還是有點兒木木的,聽得他的調侃第一反應只覺十分羞惱憤慨,也顧不得害怕或是羞澀,抬頭嬌嗔似的乜了他一眼,嘟著小嘴。
寧斐被這一眼瞧得心都要化了,再次把她摟進懷裡,尤覺不夠,便在她頭頂親了親,而後用臉頰摩挲著她的發頂,一派寵溺之色。
沈苑自然感覺到了他待她的親暱,只是此時也暫無心深究原因,只從善如流地靠著他閉上了眼睛。
兩人之間從大婚之日起便隔著的一層紗就這樣消弭於無形,空氣中只剩下似蜜糖般的香甜味道。
誰都不願打破這靜謐的溫馨。
直到沈苑感到站立得小腿有些痠痛了,這才推了推寧斐:「我……我站得腿乏了……」
寧斐放開她時尚覺意猶未盡。聽到她的話,直接一把打橫將她抱起,往書房門口行去,邊走便說道:「正好,我也乏了,咱們一道回房去歇一歇罷。」
沈苑見他竟要抱著她出門,連忙推他:「殿下快放我下來,我能自己走的。」
寧斐卻沒有聽她的,只笑著附在她耳邊輕聲道:「你不是說腿乏了?是我的不是,讓你站久了,就罰我抱你回去吧。」
守在廊下的安順聽到書房房門響動,立即打起精神看過來,等著聽吩咐,卻見王爺抱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