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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芍……&rdo;灰狐狸又可憐兮兮地湊過來。
我瞥瞥她:&ldo;現在知道不好了?當初鬧得這麼兇做什麼?&rdo;
&ldo;爺爺怎知他那什麼玉這般脆弱……&rdo;灰狐狸嘟噥著,她瞄瞄我:&ldo;阿芍,你可知那幻境是怎麼回事?&rdo;
我看她實在不知曉,就把魄血的來歷對她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ldo;魄血?&rdo;灰狐狸訝然,看看手中的碎塊:&ldo;此物叫魄血?&rdo;
我點頭。
灰狐狸似猶豫片刻,小聲地問:&ldo;那叫青瑜的女子,是臭方士喜歡的人麼?&rdo;
&ldo;應該是。&rdo;我說。
灰狐狸臉色漸漸變得灰敗。
&ldo;她……嗯……她死了麼?&rdo;好一會,她又問。
&ldo;嗯。&rdo;我答道。妖男帶那女子強行登天時,她大概已經瀕死。不想妖男也有如此意氣的時候,他對那女子深情可見一斑。可惜九霄下的罡風和雷劫,乃是天地間的屏障,女子是凡人,即便有仙君保護,最終還是慘烈死去;而妖男,大概就是因此觸犯了天庭律令,從此貶下凡間。
&ldo;阿芍,&rdo;灰狐狸也坐到石板上,苦惱地說:&ldo;你可知魄血怎麼補?&rdo;
我看看她手裡的魄血,搖搖頭:&ldo;我也不知。&rdo;
&ldo;你說……沒了此物,臭方士會不會登不成仙了?&rdo;她吞吞口水,聲音低低地問。
我想點頭,看到她快要哭了的樣子,又覺得於心不忍,道:&ldo;勿想得太多,闢荔有魄血,可見天庭對他器重,或許……嗯……你看闢荔也未多責怪你,想來他也有辦法。&rdo;
灰狐狸低著頭,許久,&ldo;哦&rdo;一聲,沒精打采地走開了。
混混沌沌地過了一夜,第二天醒來,天已經大亮。
灰狐狸不見了蹤影,妖男也沒有回來。
灰狐狸昨夜睡得很不安穩,說了整晚夢話,我看看她那翻得亂七八糟的被褥,心裡估摸著她大概是去找妖男了。
我看看四周,一夜之間,這宅子裡竟變得如此冷清。
心底嘆口氣,我走出宅前,在石臺旁坐下。我實在沒有心思去向灰狐狸和妖男,若磐的事就已經夠讓我頭疼了。頭又隱隱發脹,昨夜夢到了句龍,那些記憶卻還是老樣子,一點進展也沒有。
晨風涼涼的吹來,拂在耳邊,我卻想起了昨夜的木屋。
耳根一陣燒灼,若磐粗魯的氣息和重壓似乎還停留在身上,想起來就覺得羞赧。他做出那般舉動,我曾一心怪到藍背上,卻全然說服不了自己。若磐看我的眼神,就像一隻無形的手,時時觸動著心頭,教我難以釋懷。
我想起了句龍。
我很久以前就知道句龍對我好,並不單純是因為他關心我。我也何其自私,一邊享受著他的關懷,一邊又對他的示好裝聾作啞。
為什麼,我也說不上來。
我無父無母,降世以來一直都是孤獨的,只有在句龍那裡,我才覺得自己會被人真心的在乎。我也全心信任句龍,他像兄長一樣指引我和教導我,和他在一起,我覺得處處踏實。我很喜歡這樣的感覺,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喜歡,我害怕有朝一日它突然改變,自己將無所適從,於是乾脆瑟縮起來。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