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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曉得你和蕭小姐出去買衣服的事情。”壞訊息報出,看他突然凝住的苦笑,靜筠只能給予心理支援。
“她在樓上嗎?”撥撥頭髮,眉頭皺起,心底盤算她會發多大脾氣。
“她一直關在房間裡面,誰去叫門都沒理。”
“我上去看看。”拉開領帶,他拍拍孟孟的腿,起身離開。
“叔叔……”孟孟遲疑,手在胸前扭絞,他又做錯事。
“你叫我什麼?”天灝坐回沙發,手握住他的肩膀,面對孟孟急問。
“叔叔。”他再喊一聲。
“你知道我是叔叔?你準備一點一點好起來了?我快上去把這個訊息告訴沂芹,她一定很興奮。”彈起身,他急欲將好訊息與沂芹分享。
“叔叔,媽咪不害怕愛情,她害怕失去。”
“你剛剛說沂芹不害怕愛情,害怕失去?是不是這幾天我沒陪同她一起鬧情緒,她聽見我和蕭音一起逛街,就認為自己失去我了?”
“以她的反應來看,她的確是這樣子認定。”
“天大的誤會,我是在等她冷靜,不想在氣頭上跟她僵持,反而把事情鬧得重大,她怎會認為……搞什麼東西。”天灝喪氣。
“這些話你應該親口對她解釋,你應該知道,光是愛情沒有辦法成就婚姻,你們的性格相差太大,必須互相學習用對方習慣的方法來愛惜對方,否則你的體貼成了她眼中的不在乎,豈不冤枉。”
靜心想想,天灝咀嚼靜筠的話,想出意味,點頭,他說:“管老師,謝謝你,我受教了。”
“海膽的針不是用來攻擊,是用來防衛的。”天灝離去前,孟孟補上一句。
天灝停住腳,沉思一陣子。
“謝謝,我知道你的意思。”揮揮手,他要去找李媽媽拿客房鑰匙,這回他再不容許沂芹任性。
看見趴在床上睡覺的沂芹,他的心鬆弛下來,原來,她只是累了。
走到床邊,翻過她的身子撥開亂髮,才發現她額頭上剩了一個包包。
“怎麼弄的?那麼大個人還撞成這樣。”
手輕觸腫包,他發覺她全身熱得不像話。
“芹,醒醒,是不是生病了?你在發高燒。”
沂芹反射性地縮回手腳,床單上乾涸血跡讓他怵目心驚。
不顧她掙扎,天灝硬要檢查她全身上下哪裡受傷,幸而傷不重,手肘和膝蓋的擦傷已經停止出血。
“你做什麼?很痛耶!”翻翻弄弄,沂芹被擾醒,縮回自己的手腳,她惱怒地盯著天灝看。
“你生病了,我帶你去看醫生。”
生病?哦!她記得,下班後她有繞到藥房買成藥。低頭,她看見髒兮兮的自己,洗個澡好了。
搖搖晃晃起床,她到衣櫃前拿乾淨衣服,裡面的衣服全是天灝找人送來的,衣服?她想起來了!
歪過頭,她瞪住天灝。
“那麼早就回來?天還沒亮呢!你們買完衣服、吃個飯、看完電影后,還可以去PuB裡面混一整晚,那麼早回來做什麼?”她語帶譏諷。
“你還想再戰?”
“戰!我為什麼要戰?幹嗎要戰?我吃太飽啦!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幹我啥事,我管你要不要交女朋友,我管你要不要和蕭大小姐親熱,你把全世界的衣服全買給她,也不關我的事。”
她吼過一陣又一陣,吼出陣陣心酸心痛。
本來就不關她的事情啊,他是他、她是她,兩個沒交集的男女,她沒事去惹來心痛,太閒啊!
“沂芹,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我要你怎麼做?說得好像我很重要似的,我是誰啊!哪根蔥哪些盯,不過是人家女朋友的出氣筒,高興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