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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鐸,早說你和瑰湖的江弛予關係不一般,我也不必瞎費功夫。」 建哥頓了頓,不忍回憶這段丟人的經歷:「你們倆聯手,把我耍得團團轉,很有意思是吧?」
與瑰湖的合作中止後,經過身邊的人提醒,建哥徹底想起了江弛予這號人物。好幾年前,因為磚廠的糾紛,鬱鐸和江弛予這兩人就曾經一起擺過自己一道,那時自己只當這倆是小人物,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沒想到到頭來竟被這兩個小東西啄了眼睛。
「誤會了。」 鬱鐸輕咳了一聲,嚥下漫上喉嚨的血,說道:「託建哥您的福,我和江弛予的恩怨人人皆知,當年是我侵吞了他的股份,將他趕出公司,我和他之間早就反目,他現在又怎麼可能和我合作針對你?」
建哥做事偏激不顧後果,他現在一副失去理智要玉石俱焚的模樣,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鬱鐸的第一反應就是先和江弛予劃清界限。
「現在才想起撇清關係,我告訴你,已經晚了!」 建哥將手上的鐵鍬往地上一扔,道:「因為你的關係,金石徹底完了。」
金石的負債高達百億,全國樓盤爛尾,因為瑰湖退出,其他覬覦金石土地儲備的企業更加謹慎,輕易不會介入。局面發展到現在,憑建哥之力,基本已經無力迴天了。
「你覺得瑰湖最後決定不入股金石,是因為我的緣故?」 鬱鐸搖了搖頭,蒼白的臉上居然還露出了點笑意:「建哥,您未免也太瞧得起我了,一家公司的決策,怎麼可能是我可以左右的?」
建哥見鬱鐸死到臨頭還在狡辯,不由大怒,連聲質問道:「如果不是你從中挑撥,好好的投資,怎麼會說撤銷就撤銷了?」
「與其遷怒我,不如好好想想這麼多年,你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與建哥相比,處於劣勢的鬱鐸的情緒鎮定不少:「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你從來都不會反省自己的問題,總是從別人身上找原因。」
過去磚廠被吊銷執照時是這樣,如今瑰湖撤銷投資計劃也是,建哥總是把過錯歸咎到其他人的身上,從沒想過自己曾經種下過什麼因。
「你有無數次機會做出改變。」 鬱鐸毫不留情地繼續說道:「如今你滿盤皆輸,是由你自己造成的,怨不得任何人。」
「閉嘴,閉嘴!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想當年我…」
說到這裡,建哥驀地閉上了嘴,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王建明瞭,所有的成功都已經是過去式。近幾年來,他無法接受日益年邁的自己,無法適應時代的轉變,無法接受公司逐漸走向沒落的事實,無時無刻不感到力不從心。
沒有一個人能永遠留在巔峰,輝煌過後迎來的必然是下坡。但建哥無法接受,他要永遠活在傳說裡,不管用什麼手段。
如果不行,他就必須要找個人,為自己的悲慘落幕負責。
「對,都是因為你。」 建哥伸手指向鬱鐸,厲聲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建哥心裡比誰明白,瑰湖中止金石的投資是出於商業層面的考量,但他必須找出一個 「始作俑者」,才能說服自己接受這一生的失敗。
「你今天把我綁來這裡是要做什麼?」
和這個自欺欺人的老鬼是說不通了,鬱鐸的腦袋裡嗡嗡直響,雙腿更是失去了知覺:「我無法改變瑰湖的任何決定,從我身上找突破口不過是徒勞。」
「我知道,公司倒閉,我已經一無所有。」 說到這裡,建哥的臉上揚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我並不想利用你來做什麼,你看看,還記得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鬱鐸環視了一圈四周,終於認出了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建哥的那家舊磚廠。
這座磚廠說起來和鬱鐸還有些淵源,當年就是因為鬱鐸工地上的那起售樓部坍塌事故,磚廠被關停,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