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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珍等著她的下話，魏如月一步步逼近，直勾勾得看著曲珍&ldo;他一定會殺了你！做成標本，埋在床下面！你知道床下面的地面有多涼嗎？&rdo;

如月聲音開始顫抖，眼神也漸漸垮掉&ldo;結婚到現在，一次都沒要我，他經常不回來，回來了就住在地上，他結婚不過是為了你一句話，讓他找個人結婚，踏踏實實過日子，我願意給你當替身，我自願的啊……&rdo;

魏如月說不下去，曲珍復又要過來抱她，如月卻一把推開&ldo;你會幫我的吧，會吧！&rdo;

如月突然歇斯底里，曲珍趕忙點頭&ldo;會的，我一定。&rdo;

&ldo;走得遠遠的，越遠越好，他為了你追到北京，你走，走到天涯海角，讓他找不見，讓他斷了念，就當你死了，我就告訴他你死了！&rdo;

曲珍覺得腦中的一根弦，突然斷了。

她慢慢直起身，低頭看著瑟瑟發抖的魏如月&ldo;你們兩口子的事你們自己解決，我只能做到不招惹，你把我叫上來，看你這副鬼樣子，你讓我內疚？我內疚過，但也不是為了你，現在努力要做得不是怎麼擺脫吳南邶，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挺好的，我要做得是如何維護好我的家庭，愛我的丈夫，其他人的事跟我沒有關係。&rdo;

曲珍走到門口，背對著魏如月&ldo;他什麼時候回來。&rdo;

魏如月哽咽著不說話。

&ldo;我要趕緊走了，把這裡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他回來不要讓他瞧出端倪，今天的事我放在心上，你說得話我也都聽到耳朵眼兒裡去了，所以不要再對我要求什麼，我擺正我自己的，你嫁的丈夫你要有能耐留住，旁人幫不了你。&rdo;

曲珍說完反手關上陽臺的門，又插上插銷，隔著玻璃門看魏如月&ldo;你把這身衣服剪了，把這絲巾燒了，他讓你穿你就穿，你自己也可憐他對你的片刻溫存吧，自己找的活罪受，最懦弱的辦法就是自殘，他回來你去洗個熱水澡，本不是什麼油鹽不進的人，跟偏執狂講條件你得有多笨，做得比他更偏執，你上輩子欠他的嗎？&rdo;

曲珍說完也不去看魏如月，拿起擱在鞋櫃上的鑰匙關上門，又原物放回門口的大衣櫃隔層裡。

她下樓，抬頭看著寂寥星空，深深嘆了口氣。

☆、拂拭護恤

吳南邶剛走上最後一節臺階就發覺不對。

抬頭看了眼，家門口大衣櫃上的喜字沒有了，而是被撕成一團扔在地上。

他默默撿起來，眼神冰冷，抬眼瞟了下櫃門。

拉開，手摸到那塊翹起的木板，也順勢摸到了那把鑰匙安然躺在那裡。

吳南邶轉身開了門，月光透過陽臺的窗戶灑在屋裡，能清晰的見到一排腳印。

雪化的時節，不知哪隻&ldo;貓&rdo;偷偷溜進了屋裡，從玄關一路到陽臺門邊上。

吳南邶走過去，提了下插銷的鼻子。

一股異常躁動的情緒油然而生，鼻腔裡不由自主得冷哼一聲，抬眼朝裡面瞧，微微勾起嘴角。

魏如月一動不動得看著他，眼神淡淡。

吳南邶只開啟門，沒有走進去，說&ldo;出來吧。&rdo;

他將手中拎著的一袋東西擱在窗臺上&ldo;吃點東西。&rdo;

魏如月走出來手指頭夠了下那塑膠袋邊緣，朝裡看一眼&ldo;我不喜歡吃包子。&rdo;

&ldo;這麼晚也沒有別的了。&rdo;

吳南邶脫了外套掛在那根架子上，只著單薄的襯衣，一手卸著手錶&ldo;有人來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