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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又粘膩。

曲珍幾乎是眼中含著毫無感情神色望著吳南邶，誠懇的、繳槍投降的、又天生反骨的。

&ldo;你在破壞我的婚姻‐‐我本就很好的婚姻，我承認過失的一半在於我，但你容許我做一個反覆無常又狠心的女人吧？&rdo;

她幾乎用盡了討好的語氣，卻也是誠懇不妥協的口吻，這點矛盾又牴觸的情緒相撞讓她的聲帶之中帶著一絲絲的顫音，吳南邶很想理解這是她怕冷，這樣冷的雨打濕她的發，她v字衣領之後袒露的一片胸口，又膩又白。

&ldo;吳南邶，我錯了，我這輩子不曾跟任何人認過錯……你饒過我吧好嗎？我喜歡你，對你有好感，你終於逼著我認了，但我也可以不喜歡你，打消對你的好感，比方說你現在做的事。&rdo;

吳南邶的眼神幾乎能洞穿曲珍所有的虛以逶迤，但緩了很久他才突然勾起嘴角一笑&ldo;我不打擾你的生活，你當我是個棄嬰好了，良心發現可憐可憐我。&rdo;

曲珍覺得喉嚨酸澀，自己強忍著說出那些傷人的話，這個人彷彿油鹽不進。

他沒有魯莽得靠過來，而是一點點適應著瞧著她的表情貼近，曲珍雖是別過頭去卻沒有再用手推拒，吳南邶幾乎與她筆直站著相貼，卻又突然低下腦袋去把頭埋進她的胸前。

一瞬間，曲珍委屈得想哭。

他沒有殘暴得破碎她最後一絲尊嚴，也沒有再進行下一步動作，而是這樣默默抱著她很久，像一個貪睡的孩子窩在母親的臂彎裡，曲珍指尖顫抖，開始後悔剛剛的&ldo;肺腑之言。&rdo;

&ldo;可憐可憐我，我的偏執與熱情全都給了你，你踐踏它也無所謂，但你不能阻止我這樣做。&rdo;

情人的肌膚相親總是帶著很濃重的親切之感，那點好感全因為觸碰而升華，曲珍感受到吳南邶的手緊緊攥在自己的身側，那樣滾燙的觸碰，一瞬間將人燒得灰飛煙滅。

&ldo;我要走了。&rdo;曲珍冷靜得說，伸出手，猶豫著猶豫著還是撫摸著他的發頂&ldo;你……你與我‐‐若是從頭來過，我還是會選擇陳杜生，你知道嗎？生活不是為著激情，生活是為了生活本身，踏實才是對的。&rdo;

她慢慢扯開吳南邶的手，莞爾一笑，她的眼中倒映著那個男孩的臉孔&ldo;我希望你比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過得好，甚至比陳杜生過得好，我會為你默默祝福。&rdo;

曲珍緩緩走入雨夜之中，步出那條陋巷，攔下一輛計程車飛快得拉開了後車門。

計程車裡關了冷氣，雨水將車窗洗得發亮，街燈間隔著亮起，曲珍的手機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來。

李麗當然要埋怨她沒有按時赴約，曲珍說著抱歉，李麗哼笑一聲&ldo;罷了罷了，要給你見的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rdo;

&ldo;我突然臨時有些事過不去，改天我請你吃飯，順便把牛牛接回來。&rdo;

李麗又哼笑了聲&ldo;他們給你施壓了？牛牛在我這兒挺好的，要我說孩子判給陳杜生他天高皇帝遠的去躲個清閒，你來帶牛牛，那還倒不如放在我身邊看著呢‐‐&rdo;

李麗突然頓了下，但猶豫了下還是說出口&ldo;親媽自然，自然跟後媽多多少少在孩子心裡的意義是不一樣的，牛牛雖然現在跟你親了些，但孩子一有委屈，還是第一個找媽媽，我也想過陳杜生的父母親都過來，你也能落得點清閒，倆人來的目的不就是看看孫子嘛，我也不會這麼一直拴著牛牛不放，要是他們有什麼微詞，讓他們儘管給我打電話好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