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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未完,身後咣當一聲,房門被關上的聲音。緊接著,一道力量襲來,他被抵在了門上,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狂亂的熱吻。
程朗就是想吻他,有點狼性地兇殘,咬得陸安森嘴唇生疼。
這其實算不得一個吻,是佔有,是宣誓,是征服。他的長腿擠進男人胯間,手指不規矩地去解他的皮帶。這比以往的小親熱、小挑逗都出格多了。
「夠了!程朗,不要做沒腦子的事!」陸安森冷了臉,低喝了一句,用力去扯他作亂的手。
你總是那麼理智!
眼睜睜看著我一步步淪陷!
你理智、你聰慧,你遊刃有餘,你甚至可以高傲地俯視我,看我臣服在你的西裝褲下,你不在乎我,你不愛我,可我卻該死地動了心,發了瘋地想要你……
程朗羞憤地想要撞牆,他是多麼高傲的人,有什麼是他得不到的?除了若即若離的陸安森……
在他那麼明擺著要跟他好時,還擺出冷冷淡淡、高高在上,一身不染人間煙火的禁慾樣,真特麼該死的礙眼!
他該是他的!從身到心,直至靈魂。
第41章 談一場不分手的戀愛
沒人知道, 程朗內心深處是牴觸愛情的。
這也許源於母親的悲劇愛情。
他無法理解是怎樣深切的愛會讓她甘願做一個單親母親,受人白眼,半輩子辛勞, 甚至一晃二十多年不願婚嫁。
他更無法理解是怎樣深切的恨會讓她消除掉他所有存在的痕跡, 不思念、不留戀,一晃二十多年隻字不提那個男人——他的父親。
這場愛情的代價太慘痛, 以至於他不止一次地想:愛情這種東西會傷人入骨髓,像最致命的毒、藥, 痛到嚥下最後一口氣。
為什麼要沾染這種毒、藥呢?
哪怕它起初給了太多甜蜜, 依然抵不消它疼痛的餘韻。
程朗真痛啊, 滿身滿心的痛。他在不知不覺中對陸安森動了真心,多諷刺,這明明是他計劃好的一場獵艷遊戲。
「吻我。」他看著他, 低聲命令。
「程朗,你鬧夠了沒有。」陸安森皺起眉,心情煩躁地想罵人。他不知道程朗怎麼了,明明前一秒, 他們還高興地談論,轉眼間就這樣冷戰起來。
其實,說不上冷戰, 程朗怎麼會有心情跟他冷戰?
他只是莫名地煩躁,陸安森絲毫沒有動他身體的念頭,理智的近乎冷漠、冷漠的近乎殘酷。
「你好樣的!你真能耐!」程朗推開他,脫下運動外套, 直接甩到了地上。
陸安森緊緊皺起眉,拳頭握的咯吱咯吱響。
他是真瘋了!
他不該靠近他!
他驀然想起小時候,程朗第一次見他時,冷漠外表下,就顯示了親近的意思。而他亦然,走近他,伸手摸他的腦袋瓜。
他們之間有股說不清的吸引力,像是無形的線,牽引著彼此。
他真不該忘記!
「程朗,喜歡是放肆,真愛是剋制。你需要控制住自己。」陸安森走上前,抓住他脫褲子的手臂。
「滾你媽的!你以為我在色、誘你?」程朗踹他一腳,冷笑著諷刺一句,然後,甩了運動褲,往浴室裡走去。
心裡太煩躁了,似乎也只有冷水能讓他清醒點。
看出他的意思,陸安森急急抓住他:「等等——你的膝蓋還傷著。」
程朗冷笑著甩開他的手:「滾開!不要管我!」
如果可以,陸安森真不想管他。現在的程朗就像是一條瘋狗,見誰咬誰,還特別不識好人心。可是,他膝蓋傷著,真不能碰到水。
陸安森無法坐視他的自虐,從後面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