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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顧希音也沒有心思和衛三郎鬥嘴,低聲道:「九哥,我們先走吧,我是真的不舒服。」
「好。」徐令則拱手向衛國公告辭,一手拎著藥箱一手攙扶著顧希音,帶她離開。
「回我的房子吧。」顧希音道。
她現在心裡很亂,需要理一理。
誰都不是聖人,面對這樣的變故,她很難做到不被打擾。
也不是十萬緊急的手術,所以還是推兩日吧。
「好。」徐令則陪她坐在馬車裡,心疼地拉著她冰涼的手,心想果然是病了,手這般涼。
回到房子裡,徐令則很快燒起了火盆,又給她添了個手爐遞給她。
顧希音看著桌上一塵不染,看著還在生另一個火盆的徐令則道:「九哥,你一直住在這裡?」
「嗯。」或許因為著急,徐令則用雙手去捧黑乎乎的炭往盆子裡填,嘴裡還不住地道,「你等等,馬上就不冷了。」
顧希音紛亂的心一下就安定了下來。
她怕什麼?
這個握過天下最重之劍的男人,現在滿手漆黑地在給她生火取暖。唯恐她冷。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會在她身邊,不離不棄。
徐令則生好三個火盆之後才洗了手過來摟住她,「舒服點了嗎?」
「嗯,好多了。」顧希音低頭用手指描畫著手爐上的雲紋。
「那就好。」徐令則如釋重負,「看你出來的臉色,把我嚇了一跳。」
顧希音解開自己小襖上面的兩粒釦子,把衣領往下拉了拉,指著自己左胸的位置道:「九哥你看這裡。」
徐令則瞬間面紅耳赤,可偏偏眼睛又捨不得挪開。
他的樣子把顧希音逗笑。
其實真的沒什麼,在很靠上的位置,顧希音重新系上釦子,深吸一口氣道:「九哥,看清楚了嗎?」
「你說紅痣?」
「是。」顧希音面色凝重,「衛夫人這個位置,有兩顆一模一樣的紅痣。你說,是巧合嗎?」
她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其實不知道自己想聽到什麼樣的答案,可是就想有個人讓她一起探討一下這件事。
徐令則顯然也很震驚。
對於建安侯府當年的齷齪事情,他一清二楚。
所以他道:「我的想法,和你一樣。」
顧希音中斷治療,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幹擾,她的想法,徐令則能猜得八九不離十。
顧希音喃喃地道:「所以當年死去的,到底是哪個孩子?當年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還有九哥,如果事後證明我真的是衛夫人的骨肉,那怎麼辦?」
「說句自私的,我本心裡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不希望認親;可是如果是真的,我又如何能冷酷地置身事外,看著衛夫人因為女兒的事情多年難以走出來?」
除了衛夫人,還有衛淮,還有衛國公……這是牽扯到了一個大家庭的幸福。
徐令則看著她眼中的糾結,緊握她的手:「先查清楚真相再說。你不必想那麼多,無論你最後做出什麼選擇,我都支援你。」
如果她真是衛夫人的女兒,那恐怕,兩人的婚事要起波折。
可是那又如何?
什麼都不如她坦蕩平和的內心重要。
「嗯。」顧希音把頭靠在他肩頭,喃喃地道,「九哥,我現在心裡很亂。我擔心情緒受到幹擾,所以才推說自己不舒服,他們不會起疑心吧。」
「不會。衛國公和衛淮都是胸懷寬廣坦蕩之人。」徐令則輕輕拍拍她,「眼下你什麼都不用管,別影響你自己就行。」
顧希音又把自己的想法和他一一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