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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國公道:「以後再說吧。希望這丫頭是個福星,救了你,也能救我女兒。」
再說裡面,顧希音進屋之後,丫鬟掀起月白百花穿蝶的幔帳,露出衛夫人蒼白卻又鎮定從容的臉。
她說:「你來了。」
顧希音點點頭,在床邊的小杌子上坐下,道:「夫人,有些事情要提前和您說一下……」
「不必說了,我這條命交給你便是。」衛夫人道。
大概擔心顧希音生氣,衛淮忙道:「她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相信你的醫術。」
「該囑咐的我都囑咐了,」衛夫人道,「如果真活不了了,我就覺得對不住我爹。衛淮,你回頭續弦吧。」
顧希音看著衛淮眼中有淚,然而面上還在強裝笑意,「肯定會好的」,心中不由感慨萬千。
其實失去了女兒確實痛不欲生,但是能有衛淮一生相陪,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衛淮小心翼翼地問顧希音:「可以開始了嗎?」
顧希音道:「讓她們都下去,把藥端上來,我略準備一下就可以。」
「好,好,好。」
冒著熱氣的麻沸散被送進來,放在一邊晾著,衛淮在顧希音的示意下開始給衛夫人脫衣服。
「都脫了。」顧希音檢查著消過毒的手術用具,神情凝重。
手術本身沒有什麼難度,但是出現諸如大出血之類的風險,這裡是沒有任何急救辦法的,所以只能最大程度上減少因為操作失誤導致危險的可能性。
「可以喝藥了嗎?」衛淮問顧希音。
「都準備好了就喝吧。」
然後她看著衛淮把衛夫人擁著被子扶起來,然後親手端過藥來,舀起來試了試溫度,然而才送到衛夫人唇邊,像哄孩子一般道:「阿詞,張嘴——」
都說醫院能看到很多平時看不到的東西,顧希音深以為然。
疾病折磨得不僅僅是病人,還有家屬。
初見之時,衛淮是多麼豁達,頗有魏晉風、流的高士。
然而現在,他雖沒有一夜白頭,但是後背似乎已微微佝僂。
要知道,他應該才四十歲上下。
「這樣喝太苦了。」衛夫人別過臉拒絕,自己伸手接過碗來,「我自己喝。」
或許因為她動作幅度太大,原本擁在胸前的被子滑落下去。
顧希音本來在感慨,並沒有刻意往她那處看,但是當她的目光觸及到衛夫人胸前時,突然愣住了。
上次她雖然也給衛夫人檢查過,但是並沒有再往上掀她的衣服,所以也就漏看了……
「等等!」她忽然開口道。
衛夫人剛把碗送到唇邊,聞言不由放下,無言地看著她。
「丫頭,可還有不妥?」衛淮緊張地問。
「我忽然想起有東西沒準備。夫人你躺下,我再給你檢查一下,看用不用那樣東西。」
衛夫人顯然有些不悅,但是還沒說話就被衛淮制止。
「好,希音這樣也是負責。不急在這一日兩日,只要能周全,能治好病就行,是不是,阿詞?」
衛夫人這才沒有說話。
顧希音聽過的衛夫人不是這樣尖酸刻薄的人,昔日的京城明珠,英姿颯爽,英氣勃勃,文武雙全,馬術出眾,又生得貌美,是多少五陵子弟夢中人?
可是命運讓她變了本來模樣。
衛淮扶著衛夫人躺下,顧希音上前彎腰看著她胸前。
衛夫人的左胸偏中間的位置,赫然有兩顆紅痣,顏色鮮艷欲滴。
顧希音會格外關注,因為她左胸前一模一樣的位置,有兩顆一模一樣的紅痣!
她甚至還想過,這要是現代,她一定去添個枝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