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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背上寬慰似的不住輕拍。

&ldo;沒事的，我往後一定常回來看你們，反正都住在京城，大家隨時能見面的，對不對？&rdo;

言則飛快揉了揉眼睛，隨後重重的點頭。

&ldo;對。&rdo;

第六二章

一場秋雨一場寒， 在秋季的最後一天裡，氣候突然回了暖。

夾著濕意的北風吹來了一日的黃昏。

整個京城籠罩在一片燦爛的金色中，夕陽照亮了禁宮明黃的琉璃瓦和大街小巷的雕樑畫棟。

市集上， 車水馬龍， 川流不息，人來人往。

書辭提著食盒推門進屋， 沈懌正靠在床邊看書，手裡已換成了一本《玉樓春》， 見到是她， 含笑著將書放下。

&ldo;今天怎麼這會兒有空來？&rdo;

&ldo;我娘和姐姐他們去我嬸兒家吃飯了。&rdo;書辭端出糕點和湯羹， &ldo;我琢磨著反正也無聊，倒不如給你做點湯……上次不是說想喝我做的冬瓜排骨湯麼？&rdo;

&ldo;你還真做了？&rdo;沈懌微微一笑，走到桌邊坐下， 白玉碗裡的肉湯散發出濃濃的鮮香，他執起湯勺嘗了幾口，眉峰一直挑著，像是覺得還不錯。

書辭在旁支著腦袋看， 欣賞似的打量他俊逸的眉眼，冷不丁沈懌望了過來，又不好意思地轉頭去捂住眼睛。

&ldo;……你作甚麼？&rdo;

&ldo;沒什麼。&rdo;

他好笑地把她拎到自己面前， &ldo;沒什麼你還遮眼睛？&rdo;他不依不饒，&ldo;老實交代。&rdo;

書辭將手挪開，開始捏額頭上的碎發，低聲道：&ldo;我就是……就覺得你好看……&rdo;

沈懌聞言愣了下， 繼而忍不住發笑：&ldo;現在知道好看了？&rdo;他抬手去往她額頭上一彈，&ldo;那早些時候彆扭什麼？&rdo;

&ldo;又不能怪我，誰讓你戴個面具的。&rdo;書辭斜眼瞪他。

聽她語氣裡雖有埋怨，但已不再糾結先前之事，沈懌微微一笑。

&ldo;過來一塊兒吃，我一個人吃不完。&rdo;

他拉著她坐好，順手盛了一碗湯推過去，隨口問：&ldo;對了，你爹近來在忙些什麼？聽老高說，找了好幾回都沒見著他人。&rdo;

書辭接過碗，&ldo;京衛那邊的事吧，自打他升了指揮同知，成日裡應付的人就比從前多了。&rdo;

沈懌若有所思，&ldo;你爹眼下也是一把年紀，回頭問問他，要不要再調回都督府，我想法子給他撿個輕鬆點的職位。&rdo;

她笑了笑：&ldo;好啊。&rdo;

秋末的傍晚，天已經黑了。

言家老宅子中，因主人家外出而顯得尤為安靜，除了門前的兩盞燈，裡裡外外都是一片昏暗。

言則掀開書房的那幅猛虎嘯山圖，輕手輕腳取下牆磚，把擱在其中的青銅碎片拿了出來，用帕子仔細包好，放入懷裡。

他今晚要連夜出城趕去碗口村，所以時間很緊迫。

從馬廄裡牽出他的灰馬，沿著僻靜的街道一路往前疾馳。

這一帶是京城的貧民窟，別說夜裡，便是白天人也很少，他可以放心大膽地策馬飛奔。

架在肩頭十幾年的重擔即將卸下，言則此時周身的血液都膨脹了起來，只盼著能跑快一點，再跑快一點，而灰馬像是知道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