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第1/2 頁)
這會兒溫二小姐倒是忘記自己至今年幼,卻纏著太子好些年月了。
連殷有些好笑地看著她。
他這小未婚妻,未免憂思過重。
若要將她養成無所顧忌的模樣,還需不少時間。
一國之母,瞻前顧後的作甚?
&ldo;不必憂心,&rdo;他玩笑似的開口,&ldo;你是與母后同住,而非東宮。&rdo;
溫寄當然不是憂心這事,卻也鬆了口氣。
這瘋子可什麼都做得出,總要防著才安心。
雖說也不一定防的住。
太子殿下卻不樂意了。
&ldo;寄兒是將孤當做豺狼虎豹防著?&rdo;
您可不就是豺狼虎豹麼?
這麼想著,溫寄對上了連殷似笑非笑的眼。
&ldo;太子殿下如何能是豺狼虎豹呢?&rdo;她笑著回話。
自然是禽獸不如才對。
連殷知她花言巧語不可盡信,倒也被哄得舒心。
若他真是禽獸就好了,就可行禽獸之事。
可他是儲君。
萬事須斟酌而行之。
如是想著,連殷不再言語。
既然是住在宮中,溫夫人自然幫溫寄收拾好了衣物。
下了馬車,連殷讓宮侍將溫寄帶來的東西送到皇后那裡,就帶著她回了東宮。
溫寄無法,只能跟著他走。
這一回連殷卻沒有再帶著溫寄去書房了。
東宮原本也是有花園的,只是連殷向來沒有這方面的興致,就沒有怎麼打理過。
這幾日皇后吩咐下去,讓宮侍仔細打理一番了。
當季的一些花被移栽過來,土明顯有新翻的痕跡。
御花園裡種的都是富貴花,艷麗的很。而東宮的花園並不栽種那樣艷麗的植株。
大多數是顏色淺淡,就如東宮的主人給人的感覺一樣淡泊。
只有溫寄知道此人分明就是會得寸進尺的小人。
太子殿下這一招數對溫寄來說卻沒什麼用。
因為溫二小姐並不喜歡賞花。
所以並沒有像他預計的那樣表現出欣喜,甚至對讓自己陪著賞花的太子殿下降低了好感度。
連殷先前只以為溫寄同他一般不喜歡花枝招展奪人眼球的植株,卻不知道她是不喜賞花純粹是因為覺得此事無什麼樂趣。
想要投其所好想,也不懂得打聽好。
這太子殿下,委實不會哄人了些。
只是溫寄卻不知他所思所想,只是垂首。
百無聊賴。
連殷對這些植株如數家珍。
有些植株是他遣人去各地尋覓收購的,有些是附庸小國上貢的,皆是花了不少精力照料。
平日裡都是由宮侍小心伺候,昨日卻應允了將它們搬到花園來。
但是。
這種將珍寶拿出來換得欽慕的做法,分明是孩子氣的喜歡,與執著還差得遠。
溫寄雖並不洞悉這樣的心情,卻也知道這就像是隔壁威武侯家的小世子時常拿了家裡的文玩出來與她說道一般,是炫耀與渴望認可的情緒雜糅。
成為被炫耀,即被分享的物件,無疑是一種親近。
可這種親近相當淺薄,比之以貌取人更甚之。
因為這是寄託的情感,來得快也可以去得快。
那小世子也不會只與她一人說道,而是再去找兄長、李家小姐或是周家少爺之類的。
只是連殷目前只有她一人可以寄託,才會顯得她尤為重要。
如此,皇后娘娘為何會看不通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