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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這家裡井中竟也藏有寶物。」
一聲聲聽得餘嫣渾身打顫,整個人從頭涼到腳。那時的她尚且不知發生了什麼,但如今再次回到那個夢境,她卻像一個旁觀者,已然清楚了事情後來的走向。
家被抄了,宅子被封了,父親被下了大獄,僕叢也大多遣散。她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再也沒能見父親一面。
餘嫣如遊魂般站在餘宅門口,看著裡面的人哭天抹淚,一時間恍若不在看自家發生的事情。
那些官差身穿官服,看起來頗為眼熟,似乎曾在哪裡見過。
夢裡的餘嫣努力地回想著,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最後整個人從夢中驚醒,一撫額頭才發現滿頭冷汗。
而她的眼前還殘留著那些官差的身影,他們77zl穿的不是順天府的官服。餘嫣坐在軟榻上想了許久,突然眼前閃過一個人的身影。
那是嚴循穿著官差服的模樣。
他平日裡跟在蕭景澄身邊,也時常來這文懿院轉悠。大多數時候他都穿常服,但偶爾有幾次像是辦差時間過來送東西,身上就穿著與夢中之人類似的官服。
但說起來又不是一模一樣,只顏色與制式有所相似罷了。且她記得清楚,不管是夢裡還是現實,她都絕沒有見過嚴循。
所以那日抄她家的人絕非嚴循。
想到這裡餘嫣莫名提著的心就放了下來。既然不是嚴循也就不會是他。她又何必多想。
她父親的案子是刑部和大理寺定的案,而蕭景澄掌管的是皇城司。
皇城司是個什麼地方餘嫣也只略有耳聞而已,或許只是幫著皇上抓通敵要犯吧。像這次千里抓捕那幾個匈奴人。
其餘的,應該不由他管吧。
餘嫣怔怔想著,直到門口傳來響聲這才抬頭。然後她發現外頭夜色已然黑了,念夏舉著燭臺走進屋裡,沖她知道:「主子睡得太香,我都不忍心叫醒您,想著您一路奔波肯定是累了。主子這會兒覺得怎麼樣,可要用晚膳?」
餘嫣就問:「王爺呢?」
「王爺著人傳口信來了,說今日皇上在宮內擺宴,叫主子無須等他。」
餘嫣便點點頭起身披上外衣,坐下喝了半盞茶後便叫上擺飯。一個人用飯頗為無聊,她在船上時已習慣了頓頓與蕭景澄共食,今日這樣一個人便有些沒胃口。
於是隻吃了半碗飯便叫人把飯菜都撤了,自己回了書房也不忙著抄經,反倒翻出些墨綠湖藍的緞子來,想給自己縫個眼罩。
她問馮大夫要了些清肝明目的藥材,準備一併縫進眼罩中,每日抄經過後敷上一敷聊勝於無。
正忙忙碌碌縫著蕭景澄便回來了,餘嫣得了信立馬擱下手中的針線前去迎他,卻不及他腳程快。
二人在暖閣門口撞見,蕭景澄身上帶了點酒氣,餘嫣聞到後下意識便捂住了鼻子。
蕭景澄便笑:「今日是聖上賜酒不得不喝,往後我少喝些。」
餘嫣哪裡敢管他喝酒的事情,自然乖順道:「王爺若有應酬自然少不得喝酒。只是喝酒傷身,若無必要就少喝幾杯吧。」
「好,聽你的。」
餘嫣抬頭打量蕭景澄,只見他面色微紅,確實是喝了酒的模樣。且看起來似乎喝了不少,想來今日宮裡這一趟頗為叫人滿意。
她便胡亂猜測道:「可是王爺此趟差事辦得好,皇上賞了王爺什麼?」
蕭景澄點點頭:「確實賞了什麼。」
「那妾身恭喜王爺。」
「你都不知皇上賞了我什麼,便同我說恭喜?」
餘嫣掩嘴輕笑:「不管賞什麼都是皇恩雨露,於王爺也都是好事,妾身自然要說恭喜。」
蕭景澄卻沒再開口,只將她拉進懷裡撫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