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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不放心拿手貼了貼她的額頭,皺眉道:「怎麼又燒起來了,叫你吃藥又不吃,說什麼怕傷著孩子。你自己都病成這樣了,還有閒心管這個孩子。難不成孩子的爹對你很好,讓你這般放不下?」
餘嫣靠在床頭不說話,盡力不去想蕭景澄。他對她好或壞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現在已經離開他了。
以後這孩子便是她一個人的,她要好好將他/她養大,既做父親又做母親,盡力讓孩子活得和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樣。
小廝看出了她的心思,不屑笑道:「你可知一個女子獨自扶養個孩子長大有多難。你不告訴孩子的父親,不令他承擔責任,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會嗎?餘嫣也不知道。但現在她是絕不會再見蕭景澄的。
或許當初她就應該死在牢裡,這樣就沒有機會和那個抄了她家的男人有任何的瓜葛。也不會搞出一個孩子。
因為這個孩子,她將永遠擺脫不了他的陰影。
餘嫣煩躁不已,剛想要尋個話題不再去想蕭景澄,那胃裡難受的勁兒又湧了上來。她控制不住地乾嘔個不停,直把年輕公子給引了過來。
「早說開一帖止吐的藥與你吃,你偏不讓。你這人怎麼這麼彆扭,非跟自己過不去。」
他一面說一面從手中的紙包裡拿出樣東西,不客氣地塞進餘嫣嘴裡。
餘嫣起初擔心是藥不敢嘗,待到嘴裡生出一股酸甜感後,才明白不過是醃漬的酸梅子。那梅子清甜爽口味道頗好,比起她在京城嘗的也不怎麼遜色。餘嫣在口中含了一會兒後那乾嘔的感覺當真壓下去不少,人也舒暢了幾分。
正想謝過那公子,就聽小廝咋咋呼呼地叫了起來:「公子,你怎麼把這個給她吃。這可是咱們出發前特意為你買的,這離江南還有一段路程,你把梅子給她吃了,那你吃什麼呢?」
年輕公子嫌棄地看餘嫣一眼:「總比日日聽她乾嘔好吧。那麼倔偏偏身子又77zl那麼弱。這船上的女人懷了孕後該幹嘛還幹嘛,天天吃得下睡得著,偏她最矜貴,船晃兩下都吐得驚天動地。我若再不叫她住嘴,外頭那幫子如狼似虎的男人可都要按捺不住了。」
餘嫣美成那樣,又是個懷了身孕的弱女子,頗能激起男人心頭的獸慾。想要護著她也真是叫人頭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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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令餘嫣舒服些,年輕公子把整包梅子都留在了她那裡。
餘嫣也不敢多吃,知道這是船上僅剩的一些梅子,還是對方從自己的吃食裡摳下來給自己的,於是愈發珍惜。
每日都要熬到實在撐不住了,才會拈一顆放進嘴裡,強壓下胃裡翻江倒海的滋味。
可這孩子實在很會折騰人,一點兒都不體諒她初為人母的辛苦與無措,一刻不停地令她難受頭暈噁心想吐,加之她之前泡了水著了涼身子沒好,病就斷斷續續一直沒好透。
那日小廝同她說要問人討熱水給她洗澡:「公子說了,你得好好洗一洗身上的汙濁,這病才好得快。」
餘嫣倒是頭一回聽到這個說法。自小病了後不管是大夫還是家裡人,總是叫她靜養不可吹風,連澡也不大願意令她洗。
尤其是冬日裡,生怕又過了涼氣到她身上。
如今船上早晚皆涼得厲害,這會兒已是黃昏,卻要討熱水給她沐浴,實在出乎意料。
餘嫣便想說不用了,沒想到話未出口便見年輕公子推開倉門走了進來,黑沉沉的一張臉看起來十分不悅。
小廝立馬上前道:「公子這是怎麼了,誰惹您不順心了?」
年輕公子掃他一眼,淡淡道:「你現在就去燒熱水。」
「我去燒?不是船工給燒嗎,怎麼,他們連點熱水都不肯給咱們嗎?」
「不是,太多了,一